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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幽深无光的狴犴之地,阴风阵阵,哀鸣之声萦绕不绝。裴少南,脸色阴沉,目光如炬,面对着被铁索捆绑于十字之架的玉小刚,问道:“你何以造反,受何人指使,可有党羽同谋?”

玉小刚,发丝淩乱,面容憔悴,闻此言,缓缓擡首,目光与裴少南对撞,嘴角微扬,吐字如冰,“圣上薄我。”

这已是第二日,尽管裴少南用尽手段,玉小刚的口中,除了“圣上薄我”四字,再无它言。

裴少南神色凝重,心知“圣上薄我”四字,难以向圣上陈情,唯有严刑峻法,方能逼出真相。“继续用刑,直至其吐露实情。”裴少南下令道。

“大人,他已昏厥。”司狱吏杨铖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忍。

裴少南目光一转,瞥向那已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玉小刚,心生不忍。“待吾回禀圣上,再议后续。”裴少南长叹一声,无奈道。

“遵命。”杨铖应允,随即退下,牢房之中,只余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滴落的血珠声。

随着裴少南一衆人等的远去,玉小刚的心神渐感迷离,过往云烟在眼前一一浮现。

南唐明哲帝,泰安之治十七年。

玉小刚,出身寒微,却志向高远。彼时,方历与北魏之役,本欲借此烽火,一展宏图,未承想官场如深渊,非他所能测度。

战功赫赫,却遭人暗算,那应属他的偏将军之位,竟如镜花水月。如今,只得守于宫门之外,满腔怨愤,唯有夜风可闻其声。

时届子夜,四野无声,守戍之人皆感倦怠,玉小刚亦不例外,然则昔日沙场磨砺所赋予之警觉,使其心神犹存一丝清明。

忽闻宫门之内,有“啪嗒、啪嗒”似泪珠滴落之音,轻细而断续。玉小刚见同袍疲态尽现,不愿惊扰,故而独自起身,轻步探查。

夜幕低垂,月色朦胧,只见一身影蜷缩于墙隅暗处。“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夜已深沉,宫门已闭,不宜久留。” 玉小刚轻声询问道。

那青年闻言,缓缓起身,答曰:“吾乃煜王萧崇,而汝又是何许人也?”

玉小刚此时方得细观,只见那青年手腕处血迹斑斑,原以为是夜风中低声抽泣,竟是伤痕之所在。

“末将玉小刚,参见煜王殿下。”玉小刚躬身行礼。

萧崇微怔,複又言道:“你便是玉小刚?”

“殿下何以知晓微臣?”玉小刚心中诧异,面露疑惑。

“不过一介被他人窃取功名的可怜之人,正如本王,困于这洛阳皇城,如同孤魂野鬼,无处可归。”萧崇言辞间既有对玉小刚的同情,亦有自嘲之意。

“煜王殿下,天潢贵胄,何须自贬?须知,虽是蜉蝣亦能撼树,只要此心未死,便能于绝境中觅得生机。”玉小刚道。

萧崇闻言,眸中波澜不惊,徐徐道:“纵使天潢贵胄,又奈何?本王已经一十九岁,府邸未立,权柄未握。母族之于衆皇子,亦非显赫。此生怕是无缘那九五之尊,大宝之位。”

玉小刚闻言,心有所感,双膝跪地,诚恳道:“玉小刚愿为殿下鞍前马后,助殿下成就不世之业。”

萧崇微蹙眉,不解其意,问道:“何以择本王?”

玉小刚擡头,目光坚定,答曰:“或缘于与殿下同病相怜,或信殿下他日登基,能为南唐开创新局,与今不同。”

萧崇闻言指天立誓道:“若此生有幸为君,必当励精图治,修国政,平四夷,立千秋大业,与万民同歌。”

自那日始,玉小刚成为萧崇心腹之人,为其传递宫内消息,事无巨细。

南唐明哲帝泰安十七年九月初九,月色溶溶,宫墙巍峨。晋王萧凛邀萧崇入宫,意在兄弟间共叙天伦之乐。玉小刚以侍卫之名,随行入府,身负护主之责。

宴席间,觥筹交错,萧崇醉酒,晋王萧凛允其入内室安歇。

萧崇入内室不久,忽闻内室有女子步声踉跄,衣衫淩乱,擡眼望去,乃晋王萧凛正室,洛阳柳家嫡女柳曦。柳曦面含春色,步履蹒跚,径直扑向萧崇,欲解其衣,意乱情迷。

萧崇虽醉,心神未乱。心知肚明,此乃祸水,万不可沾。然醉酒之身,无力反抗。危难之际,玉小刚破门而入,以手为刃,精準击打柳曦后颈,使其瞬时晕厥。随即,玉小刚背起萧崇,悄然离去。

未几,晋王萧凛率衆追至,却只见柳曦一人昏睡内室。煜王萧崇方知此计,乃萧凛所布,欲陷害于他。幸得玉小刚机智,未使其身陷囹圄,蒙受不白之冤。

南唐泰安十七年十一月,明哲帝龙体渐衰,心忧社稷,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一日,召丞相韩元直入宫,共商立储大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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