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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朝会后,刺史方致远趋步上前,拦韩元直于回廊之中,声低而密,似有重事相询:“闻圣上欲颁推恩之诏,韩相可知晓此中深意

于斯时也,韩元直左右顾盼,见四下阒寂无人,于是引方致远至檐下,低语道:“昔时与北魏一战,国帑耗竭,金银散尽,至今未複昔日之盛。圣上颁行推恩令者,实欲激南唐世家之争,待其内讧之际,敛财入库,以补国帑之虚。”

方致远闻韩元直之言,面色微凝,沉声道:“圣上此举,犹如利刃悬于颈侧,令人寒心。如此一来,吾等恐难独善其身,望韩相能予一二提点,以避祸之不及。”

韩元直闻言,眸光闪烁,缓缓道:“方刺史勿需过虑,你我皆为朝中重臣,只需适时进献财帛,圣上自不会轻易加害。至于彼等微末小吏,俸禄菲薄,无甚油水,更无须为此惶惶不可终日。”

方致远俯身行礼,感激道:“多谢韩相解惑,然则,那些身家颇丰,或于朝中孤立无援者,恐难逃此祸。”

语竟,二人身影渐远,而玉小刚自暗处缓步而出,双手紧握,目中阴云密布,似有不忿之意。

翌日,朝堂之上,明宣帝御口亲宣,加封汝阳太守之子殷衡为工部尚书,令其携半数家财入洛。宜阳太守之子费淩则被任命为工部侍郎,需缴宜阳兵权至洛阳。

此等明升暗贬之举,朝中聪慧之臣自是洞若观火。于是,转投韩相门下,或入太子府者,络绎不绝,皆欲在此朝堂风云变幻之际,寻得一线生机。

“臣汝阳殷衡、宜阳费淩,叩拜圣上。”二人至洛阳后,于朝堂之上,俯首参拜明宣帝。

“免礼,平身。”明宣帝轻挥龙袍袖,示意二人起身。“唐三,稍候取官印,引他二人前往工部交接。”随即,命人清点银两,收纳兵符,将二人随意打发。

“臣等叩谢圣恩。”二人齐声应道,心中五味杂陈。

“二位,请随奴才前往吏部任职。”唐三语竟,引领二人前行。

“有劳唐公公。”二人恭敬道。

唐三在前为二人引路,至吏部取得官印后,执于左手掌中,不发一言。

“唐公公,这是何意?”殷衡见唐三迟迟不肯交付官印,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洛阳有洛阳的规矩,二位若想于洛阳官场立足,少不了人脉,与……”唐三右手轻抚铜板,示意二人,意有所指。

“大胆,吾乃朝廷亲命之官,岂能受一介阉人胁迫!”殷衡怒气勃发,挥拳打翻唐三,使其摔倒在地,哀嚎连连。

见唐三倒地,殷衡欲再上前施暴,费淩将其拦下,在他耳边低语:“殷兄,此处乃宫内。”

殷衡闻言,心中一凛,冷静下来,于地上拾起官印,拂袖而去。

韩元直归府,与孙女韩玉凝言道:“今朝于金銮殿上,观殷衡、费淩二人神色,似对圣上之举颇有微词。此二人日后或许可为吾等所用。你择良机,将此事禀于太子殿下,探其心意如何。”

韩玉凝答曰:“孙女明矣,祖父整日操劳,用膳后请早些歇息,保重身体。”

戌时之际,唐三返回长乐宫,面见明宣帝複命。只见他面有伤痕,神色略显疲惫。

明宣帝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出异样,询问道:“唐三,你面上伤痕,乃何人所为?”

唐三躬身答曰:“回禀圣上,此伤乃因汝阳殷衡所为。彼人刚愎自用,不愿遵从洛阳之规,争执间不慎伤及微臣。”

明宣帝闻之,怒火中烧,厉声斥道:“殷衡大胆,寡人一片好意,邀其入洛阳,加官晋爵,他竟如此回报朝廷,即刻传殷衡入宫。”

“遵旨。”唐三见明宣帝欲为自己主持公道,心中一喜,疾步趋出殿外,吩咐侍卫速传殷衡入宫,以待圣上裁决。

待殷衡入殿,明宣帝问曰:“殷衡,你何故殴打内侍,可知此乃重罪?”

殷衡俯首,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懑,答曰:“啓禀吾皇,实情乃唐三欺人太甚,竟向微臣索求钱财,臣一时怒不可遏,方失手伤之。”

“汝休得胡言乱语!”唐三正色道,面对殷衡的辩解,他毫不退让,“圣上明鑒,绝无此事。”

“住口,长乐宫岂是尔等胡搅蛮缠之地!”一声断喝,威严之声响彻大殿,“罚内侍唐三一月俸禄,殷衡领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明宣帝将此事决断。

“圣上此举不公。”殷衡在侍卫的挟持下,仍不甘心,高声呼喊,声震四壁。然而,明宣帝面无表情,显然已对他的辩解置若罔闻。

侍卫们不敢怠慢,迅速将殷衡押解至行刑之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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