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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点点头,“我知道。”
从房里出来之后,曹错合上了房门,的表情立马就阴沉下来了,韩储这才跟上来。
曹错:“唤夏侯镜初来。”
“我来正是要说这个,”韩储道:“夏侯镜初不见了。”
“不见了?”
“嗯,上个月开始就不见了蹤影。”
“上个月就不见蹤影为什麽现在才说?”曹错的声音生硬又冰冷,此事果然和夏侯镜初脱不了干系,“现在马上派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是。”韩储办事利索,刚领命就连夜带人寻找,但是夏侯镜初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是一点儿蹤迹都没留下,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半夜,萧淳正睡着,潘慧怒不可遏地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萧淳被刺眼的烛火晃得眯起了眼睛,气恼道:“大半夜你做什麽?”
潘慧恶狠狠地瞪着萧淳,那双眼睛就像被激怒的野兽的眼睛,像要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他掀开被子,把萧淳的逮过去,道:“你昨晚没有落红,你是不是早就和你表哥做了茍且之事?”
萧淳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竟被潘慧这般羞辱,她气不过,一巴掌打在潘慧脸上,道:“胡说八道,我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潘慧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根本不听萧淳的解释,“难怪,难怪你一个相府千金却这麽不要脸地往许锦侯跟前凑,我还真当你是深情大爱,原来你早就与许锦侯厮混在一起了,你的清白都留给他了是不是?”
萧淳拿着枕头就砸潘慧,潘慧十分不客气地拽住她的手腕,道:“许锦侯明日就离开竟京了,这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后再敢水性杨花与人私通,我就休了你。”
“你敢!”
“我没什麽不敢的,”潘慧愤恨地掐着萧淳的脖子,气得眼底发红,道:“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是喜欢你没错,但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和别的男人有染,你给我记好了。”
说完潘慧就契机地摔门而去,萧淳捂着脖子咳了起来,看着有些淩乱的床单,她并没有找到洞房夜该有的那抹红,她分明在为许卿湖守身如玉,可是洞房之夜却没有落红,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躲在墙角抽泣了起来,还是珠儿听到声音之后才前来哄着她睡了。****翌日天还没有完全亮,曹错就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他一整夜都没睡着。
钱贺还穿着铠甲,打了个哈欠,道:“世子今日怎麽上城楼来了?”
“閑,城里头的鸡吵得人没法儿睡,”曹错了望着远处被飞沙模糊的山头,道:“还不如来登楼看看。”
钱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不再继续问他。
对面的天色慢慢地亮起来,渐次往上晕开一层红光,曹错盯着好了好一会儿,等天光大亮时,城外的景象变得清晰非常,要是能跑马出城,胡儿鹤定能跑得比在竟京的时候欢快。
于瓒把马牵到门外,姚何扶着郭涉从府里出来,郭涉咳了几声,无奈地笑道:“我都说没事儿了,你去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那可不行,”姚何道:“受了寒之后马虎不得,我不照顾你,等豹子和于瓒那样笨手笨脚的来,那你多委屈啊。”
“你说什麽?”于瓒挥起马鞭去指姚何,道:“有没有胆子再说一遍?”
姚何躲在郭涉身后,装蒜道:“我说什麽了?我什麽也没说啊。”
没一会儿梁庭远就拿着一包点心来了,于瓒飞快地往梁庭远那边扫了一眼,继续去捋毛儿的鬃毛,道:“哟,梁侍卫今日这麽有空跑这儿来了?”
梁庭远:“听闻许府君今日啓程去尹安,我过来送一送。”
于瓒当然不信他这话,非亲非故的,哪儿就轮得上他来送了,郭涉掀开帘子就要进马车,梁庭远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成渊……”
郭涉一脚踩在马车上,擡头看着他,道“什麽?”
梁庭远顿时愣了愣,郭涉的那双眼睛还和以前一样的清澈,梁庭远险些以为自己见到了少年时的郭涉。
“你往日爱吃汴东的红枣点心,我差人从汴东带了些过来,这一路舟车劳顿,你在路上也能吃一些去去乏,还和从前一样的滋味,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口味如何。”
郭涉拿过那包油皮纸包着的点心,顿时就闻着了红枣的香气,他平静答道:“多谢。”
起风了,风吹乱郭涉额前的几缕头发,隐隐还能见着几根银丝,梁庭远兀地蹙起眉来,“成渊,你怎麽生了白发?”
怎麽生了白发?
郭涉正值壮年,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生的白发,或许是灰溜溜从汴东离开的时候,也或许是在狼泉李剑的帐中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