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推了推宋世诏,皱眉道,“你干的好事。宁桃是你的妾室,让她住手,别丢人现眼的。将人带回去。”
宋世诏看着院外那些平民百姓的目光,犹如锋芒在背。
这些个贱民,居然也能看他的笑话,真是奇耻大辱。
原本信心满满地抓奸夫,只丢了人,他现在极其厌烦宁桃。
若非她说得信誓旦旦的,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回头楼望月定然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蠢了。
他沉着脸,走向宁桃,一脚踹在她腿上,“还嫌不够丢人吗?让你娘住手。”
宁桃摸着被踹得生疼的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爷……”
明明在马车上是时候,那双手游走的温存感还在,偏偏能如此下得去手。
宋世诏捏着她的下巴,“买身钱给你了,契约也成了。爷让你住手,听得懂吗?”
看着他眼里的狠意,宁桃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点头,“懂、懂了。”
她眼里溢满了泪水,拽住宁母的手臂,“娘,别吵了。我现在是六爷的人,再闹也没用。”
不论如何,她已经嫁给了宋世诏,就是妾室也是奴婢,也是他一个人奴婢。
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就在宋府。
她也不是没做过奴婢,在上椿院,也不过是那么些事儿,怎么都比在家中过得好。
何况,她也不是仅仅是奴婢呢,一定比之前在上椿院的时候过得还好。
不说吃穿用度堪比楼望月,比小门小户的正头娘子,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六爷现在已经很烦了,再闹下去,说不得就要退亲了。
宁母听她这么说,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说道,“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