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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廖修远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吃完饭没有安排吧?”
这麽一说,电光石火一般,谢臻立刻想起了自己以往的事情:“你怎麽在这?”
“怎麽,吃完饭就不认人了?”被质问对象看起来好像被这个冷情人伤透了心,神色里都是不可思议,要不是演戏的痕迹太过明显,谢臻都要给他道歉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没有拍摄吗?”
“没有,”廖修远变脸如翻书,“拍摄基本上也已经结束了,今天休息。”
“你今天没有安排的话,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谢臻点点头。
这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寻常事,拍摄任务重,细细一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仿佛还没有拍恋综刚认识的那会要多,起码那段时间他们俩还会一起逛街,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做一些小事,而不是像现在,不是在片场,就是在去片场的路上。
要说一起出去买东西,确实是基本上没再有过了。
“刚好,给咱们都放松放松。”尽管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影帝,但此时此刻,谢臻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睛里藏着的兴奋和期待。
“可以,没问题。”谢臻笑道。
迎接他的,是廖修远带着笑意地拥抱。
没了拍摄任务,两人的时间就宽松了很多,等他们全副武装的收拾好,确保不会让周南打电话过来痛骂他们(特指廖修远后)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出门时太阳正好,一点点散落在已经干枯的树枝上,像是落下的金色叶子一般。
“冷吗?”廖修远垂着眼睛看他,他穿一身大衣,在风里也像是一株挺拔的冬青。
谢臻摇摇头,擡头看着外面碧蓝的天,冬日的天很高,上面缀着几缕薄云,悠悠蕩蕩的,像是今天的他们。
廖修远的手伸过来,轻轻拉住了他,温暖、干燥。
等到两人下了车,大影帝的手也非常识时务地松开了。他对谢臻确实是很用心的,在一切没有準备好之前,廖修远并不想让谢臻经历太多网上的动乱,
他们两人并肩走着,像是这略显空档的地方里最平常不过的好友一般。
“这个盘子怎麽样?”
谢臻顺着廖修远的手指看去,那是个造型独特的盘子,绿莹莹,像是一大片刚摘下的荷叶,上面还缀着晶莹的水珠。
谢臻看看盘子,又看看廖修远,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次他们一起去做陶艺的时候,那时候他的杯垫做得歪七扭八,还是被梅引章一番指引才做成了荷叶的样子。
廖修远也显然跟他想到了一起去,眼睛弯起来。
“虽然没有你做得好,但是勉强可以当一个纪念品。”
“这就是捧杀我了, ”谢臻端起那个盘子,这显然比他的随手制作要精细很多,叶子上脉络清晰,水珠也晶莹剔透,栩栩如生“我要是做成这样子,当时怕是——”
他想了想,又说了嘴:“那估计也比不过梅引章,她做的东西真漂亮。”
“瞎胡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廖大影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客观不公正,“她那个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不如你的好。”
这话要是让宋韶闻听见,能不停歇的骂他半天,但是廖修远并不在意,“做东西,灵魂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漂亮的东西都没灵魂。懂了。”谢臻说道
“那不是,谢大设计师做得才有灵魂,其他的东西,都是泛泛之物。”
廖修远板着脸,一脸严肃,看起来很有几分陶艺大师的样子,逗得谢臻笑出了声。
那再买个这个,纪念一下廖大师的出山之作,谢臻顺手拿过了一旁的小章鱼摆件——别说,放在盘子上海显出一种莫名的和谐来。
这个章鱼杯子造型倒可以跟当时廖修远的那一团远古不可名状之物媲美,但是细节上确实比廖修远要栩栩如生的多,
“可以,双大师手艺,家里摆设的不二之选。”
廖大师向来不会拆自己台子,摸着下巴十分严肃地发表了重要首肯。
谢臻看着那杯子上的小章鱼杯子,恍然间好像又想起了他同廖修远被节目组安排去做陶艺的时候。
现在他仍然能记得那时候他们回家,两个人并肩走在夕阳下,让人莫名地生出一种他们也爱着彼此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看着对方凝视着杯子带着笑意的侧脸,谢臻无比确定他们确实是在此刻互相爱着的。
那天下午两个人好像不知道疲惫一样走了很远的路、逛了很多的地方、买了很多东西。
两人竟然也都不觉得疲惫,谢臻甚至还被拉着去量身定制做了好几件衣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