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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了。
谢臻慌慌张张地摁下被子,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是怕你休息不好。”
“没事,看见你在喘气我就能休息得挺好。”
廖修远把胳膊一伸,动作轻缓却又不容置疑地把谢臻摁在了床上,“好了,睡觉吧,病号先生。”
病号先生试图反抗,病号先生反抗无果……病号先生选择了妥协。
廖修远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之间所谓的社交距离,谢臻被摁在床上,对方的身上还带着刚刚粘上的沐浴香气,体温也被热水哄得正好——让他发红的耳朵都显得没那麽明显了。
对面人用一个近乎于保护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谢臻靠得很近惊得能听见对方胸膛里心跳的声音。他这才发现,廖修远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瘦了不少,本来他也在为了新剧减重,此刻身上的肌肉不比原来明显,要细瘦的多。
“你……”
“好了,睡觉。”大概是他脸上藏不住事情,还没等道谢的话说出来,廖修远的大手就盖住了他的眼睛,“好好休息吧。”
对方的手很大,盖上来的时候不再有一点光漏进来,谢臻并不觉得难受,只觉得一种难言的温和。
“那晚安了,廖修远。”
“晚安,谢臻。”
可能他实在是累了,谢臻睡得很快,他的睫毛只在对方手心里颤了几颤,就恢複了宁静。他甚至没有什麽尴尬的精力的时间,贴着一个天然的暖源就很自然陷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快,可抱着他的廖修远就没他自如了。
谢臻的脸不大,手能盖住眼睛都算绰绰有余,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睫毛蹭过自己手心的痒意,像是小猫的尾巴刮过掌心。他没再多说什麽,谢臻今天一天的刺激已经够多,廖修远不想他再有些劳心的事情。
他只是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谢臻,看着他被自己无助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抿着的嘴唇,又看他的耳垂,衣领下的锁骨,和蜷缩起来的睡姿。
怀里的人确实是累了,睡得很快,只一会他就能感受到那些刮擦着自己手心的睫毛已经安静了下来,怀里谢臻的呼吸绵长而恬静,应该是真的进入了梦乡。
“晚安,我的男主角。”
廖修远轻声说道,他没有再碰谢臻,只俯下身,吻了吻自己盖着他眼睛的手臂,这就算他的晚安吻了。
在谢臻绵长的呼吸里,他也闭上了眼睛。
熟睡的谢臻并不知道他睡着后发生的这些事,他只记得自己一夜无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外阳光灿烂,喜鹊啼鸣,是欣欣向荣的好景色。
“hello!”
第一个出现在他病床前的是……一大捧的鲜花。
谢臻看着那站在人身体上的巨大花朵,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心髒病,不然高低得被吓一跳:“早上好!感觉怎麽样了!”
等花走进门,骆沛的脑袋才从花篮里探出来,他看起来比谢臻精神头还要好一些,似乎那场病对他的影响已经趋近无限小了。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谢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骆沛把那捧花放到了墙角。那应该都是很好的鲜花,隔着一段距离谢臻就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
“廖修远呢?”
“刚出去打电话了。”
谢臻笑了笑,洗漱完后重新坐在了床上。
——幸好,他今天没有发烧也没有头痛,除了胳膊上的伤口偶尔会隐隐作痛,他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出院了。
“哦!我本来说给你带点的早餐,”骆沛一拍脑子,“但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能醒,就没敢自作主张。”
“没事没事。”谢臻笑着安慰他。
两人正说话着呢,病房门被敲了两下。
“进——”
谢臻还以为是廖修远,正準备站起来接一下,结果大门推开,进来的是两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和两束明亮又漂亮的鲜花。
“谢臻,我们来看你啦!”
捧着一大束花的宋韶闻首先开口,梅引章也笑着对他打招呼:“身体怎麽样了?”
出院的一天
“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谢臻坐在床上眨眨眼, 梅引章和宋韶闻把那两束巨大的花找了个地方放下,这才顾得上看看床上的伤员。
而伤员甚至毫无反抗能力和準备,只能束手就擒地被他们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怎麽, 不欢迎我们来加入你和廖修远的二人世界吗?”宋韶闻凑近了一点盯着谢臻,那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把他前前后后都扫了一遍。
“没有谁会把医院当二人世界吧!”当然,此举迎来了谢臻无情的吐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