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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褚存朝一面让家里人买点粥送来,一面跟骆沛讲道:“你让我找的谢臻我找到了,现在还在特护病房里,目前不允许探视,等你好点了咱们再去。”
“啊?”
骆沛眨了眨眼。
直到褚存朝说出这句话,他脑子里那些被打散成蛋花汤的思绪才渐渐又清晰了起来,记起了自己为什麽会晕倒。他以前发烧也会这样,一场高烧下来什麽都不记得,今天要不是褚存朝提起来,他估计也还是同之前一样忘得干干净净。
“不记得了吗”
“你晕过去的时候让我一定要救救她的。”
“是,是!”褚存朝这句话说出来,仿佛记忆倒转,骆沛总算想起来他晕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什麽,刚退烧的病人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抓着褚存朝的胳膊问他:“谢臻怎麽样了?我要去看看他,他还好吗?”
他表现得太过激动,甚至脸上因此附上了一抹不正常的薄红。
褚存朝只能把他强硬地压下来,轻声安慰道:“他没什麽事,你先躺下,等养好身体了我带你去见他。”
“他真的没事吗?”被摁在被窝里的骆沛眨了眨眼睛,拉着褚存朝的手心都是汗。
“没事,只是他也需要休息。”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信口说道,“你先养好身体,我带你去见他。”
好,骆沛应道,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怎麽了,他很少有这样听话又软和的时候,褚存朝看着他,只把手握得又紧了些。
他面色无常,骆沛也没有在意,只闭上眼睛养神。直到煮的粥送到了病房里,他一口一口的吃的差不多了,才听到举着勺子的褚存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他是你去那个综艺认识的人吗?你喜欢他?”
“什——?!”这话把骆沛吓了一跳,喝到嘴里的饭差点没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褚存朝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粥碗开,又是顺背又是倒水的。骆沛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涨红了脸看他“你怎麽会这麽想?”
看着褚存朝板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样子,他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又去拉对方的胳膊:“哎呀,你是我的老公,我怎麽会抛下你去暗恋别人呢?”
这要是别人看到了都要说一句不愧是褚存朝养出来的,撒起谎来这股理直气壮的模样跟他一样一样的。
“我可不是一个渣男。”骆沛收紧胳膊,贴着褚存朝的肩膀“他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很担心他。”
他叹了口气,压根没心情因为喜欢的人吃醋而欢欣,只是抱着褚存朝的肩膀,任由对方身体温热的热源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只有褚存朝能给他的安心。
“你觉得他会有事吗?”骆沛轻声问道,他从小就这样,在自己得不到答案的问题里去寻找褚存朝的回应,期待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不会的。”而褚存朝,则会像没失忆之前一样,给出一个骆沛最期待的回答。
“那就好,我明天想去看他。”
“等你身体恢複好了就去。”
褚存朝的声音没什麽起伏,平静而淡薄,可骆沛就是能从这里听出来对方掩藏起来的温暖。
窗外的月亮亮起来,等它再落下,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比起骆沛这边温馨的氛围,与褚家私家医院遥遥相隔的另一家医院此刻的气氛则显得更加让人紧张和阴沉些。
医生护士走动的声音、男士皮鞋和高跟鞋走动的声音,以及细碎的安慰说话声、仪器的滴滴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得令人心烦意乱的大杂烩。
“好了,就都让我们安静点吧。”廖修远背对着嘈杂的人群坐在病床前,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他躺在那里,因为过度减肥而瘦削无比的身体此刻像一张被风吹落在床上的白纸,呼吸机盖住了半张脸,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病人现在问题不大,之所以没有醒来可能是因为多种原因,”医生在他耳边说道,“比如说前段时间压力太大或者其他的,再等等观察观察。”
等医生说完,廖修远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点个头都欠奉。
还是站在他身后的周南出来向医生道谢,给廖修远倒了杯水,然后默默无声地清空了病房里其他的人,帮对方带上门。
门外,廖修远的父母也等在这里。剧组一出事他们就赶了过来,也幸好廖修远没什麽大事,夫妻俩才能这会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坐着,不然估计早折腾得天翻地覆的了。
“剧组的事情已经叫人去查了,但是警方说很大可能是偶然事件……”
“这不合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