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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及这个名字,季司宴脸上的表情紧跟着顿了一下,头皮有种被箍紧的感觉,“是是是,你对我最好了行了吧,明天不喝桌子底下不是人!”
季司宴放下手机,坐在沙发里,被简跃刚刚的话带的,陷入一片混乱的沉思。
以前许听尧对他的确很好,好到连他爸和爷爷的打都是许听尧替他挨的,好到他一直以来对他的恨意都带着一层下不了狠心的滤镜。
他狠狠抓了抓脑袋,捞起一个靠枕窝进沙发里。
许听尧上次因为谢寻贪污受贿的事,给他父亲打过电话后,周敬涛问过他几次关于那些证据的来源,他没说。
但这个人情他是彻彻底底的欠下了,并且一直记在心里,毕竟普通人的人情尚且不好还,更别说对方是沈君临了。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个人情还了,只是沈君临身处高位,手握财阀和权势,好像并没有需要人情的地方,至少以他这种身份,帮不上什麽忙。
所以再次在咖啡厅里见到沈君临时,他便瞅準时机了,“沈先生,有机会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感谢沈先生上次帮忙。”
沈君临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儒雅一笑,“好啊,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吧。”
窗外初雪刚落,不算大的雪在刚落地时就被飞奔而过的车轮碾压消失,但不影响它落下时的美。
许听尧心头的忐忑被窗外久违的雪景沖散了,拔地而起的高楼朦胧进一片雪景中,略微思索了一下,应声道:“好,那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晚上见。”
第二十九章
晚上,玉鼎城顶楼的VIP房间内,季司宴跟以前许久没见的同学们一一问了好,衆人坐在桌子前,纷纷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奋斗史。
季司宴挨着简跃坐着,后者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都多少年没见了,得有快十年不见了,哥们儿你风采依旧啊!”
季司宴拳头轻怼在简跃心头,“我还以为你小子这辈子成洋人了,这次回来还走吗?”
“哪能啊,我可不能撇下自己的国家,还有这群兄弟们!”简跃说着,凑过去,声音压低了很多,“谢寻的事儿我听说了,到底怎麽回事?”
“谁特麽知道他发什麽疯,”因为关系到许听尧,季司宴不想多提,就扭转了话题,“唉,沈孔雀怎麽还没来呢,还天天说别人不给他面子!”
“不急不急,我给他打电话,下雪呢,说不定堵车了,”简跃刚掏出手机,就见沈君皓推门进来了,“唉唉唉来了来了!”
沈君皓一进屋,先把外套脱了,笑的眉飞色舞,“不好意思啊,迟到了迟到了,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简跃沖着沈君皓坐下的椅子踹了一脚,“孔雀,你迟到半小时,不是你的风格啊,不会是刚从哪个妞儿的被窝里出来吧?”
“说什麽呢,哥们儿是那样的人吗,”沈君皓摆了摆手,“别提了,我跟我哥一块来的,他说也在这儿有约,非要跟我一起来,我等了他一个小时。”
提起沈君皓的哥哥,衆人都不敢造次了,连句吐槽都没有,默契的跳过,季司宴举起酒杯,“来来来,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今天放过你,少罚一点儿,先干三杯!”
衆人开始起哄,“皓哥这酒量,三杯少了吧,怎麽也得给简跃和司宴一人陪三杯啊!”
“别别别,今天有我哥呢,我要是喝多了,他得扒了我的皮!”
“找家长就没意思了啊!”
偌大的房间里,曾经一路走来的一群人闹哄哄的围在一起,酒过三巡衆人仿佛被酒精壮了胆,开始肆无忌惮的插科打诨了。
简跃看了一圈在座的人,捅了捅季司宴,“唉,你怎麽没把许听尧叫来啊,咱们虽然不是同学,但以前不也天天在一起吗?”
季司宴不是没想过给许听尧打电话,只是现在他跟许听尧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很尴尬的状态中。
原本的友情基垫和愤恨的交加,就让他认不清现实也忠于不了自我,再加上隐约觉察到的两种感情之外的情愫,更是拆不开了。
以至于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许听尧,也不知道为什麽这根刺在心头扎的这麽深。
简跃捕捉到他脸上不自在的表情,“你跟许听尧怎麽啦,闹别扭啦?”
一句话,惹来好几个人的注目,季司宴扫过衆人八卦的表情,表现得极其自然,“什麽跟什麽呀,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了,太忙,今天晚上有约了。”
“真的假的?”简跃表示怀疑。
“真的,我可以作证,”一旁喝成二五八万的沈君皓伸着脖子力证他没说谎,“许听尧今天真有约会,这会儿正在对面跟我哥一块吃饭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