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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宴父亲的事,是个死结,许听尧曾试图解开过,可找不到任何线索。
“还有这场蹩脚的暗杀,怎麽杀手就能恰好射穿你的侧腰呢,怎麽那麽长时间他就追不上我们呢,怎麽恰好附近会有一栋你知道密码的破别墅等着我们进去呢!”
季司宴眼眸里染了赤红,怒吼间所有压在心头的恨喷薄而出,一把扯住许听尧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说啊,我听着。”
许听尧劈手挣脱他的禁锢,他无话可说,也无从辩解。
这本是一场能轻而易举就破开的栽赃嫁祸,看起来没有任何技术可言,可一环环扣起来,加上他们之间的不信任,竟巧妙的再次打成了死结。
许听尧正半仰着头,目光落下,面对季司宴的质问,他并不从容,劈手挡在他的禁锢,转身之际,后者赫然擡脚踹了过来。
季司宴的出手中带足了怒火,许听尧的沉默又活给他添了一把柴,再动手时就没了深浅,拳脚相加,就差没抄家伙了。
许听尧擡臂挡下他的攻击,狭窄的沙发前妨碍施展,再加上他浑身疲惫,本就无心与他动手,腰身一扭,迟钝的被旁边的茶几绊了个踉跄,身子朝前一栽,扑身压着季司宴摔进沙发里。
第十五章
今晚的夜色无星无月,只是浓稠的黑,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和高楼大厦相映成辉,落在这间未开大灯的客房里。
“你踏马找死!”季司宴被动的陷进沙发里,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许听尧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沙发上的画面,咒骂间,擡腿赫然抵向他的小腹。
许听尧反应速度极快,一手扒住沙发靠背,侧身躲过一击,正要说话,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许老师在吗?”
声音极近,两人赫然朝门口看去。
只见楚曼曼推开了个门缝,伸着脑袋往里看。
碍于两人此时的姿势,落在外人眼里实在有些说不清,季司宴脑子一热,怒喝,“你特麽刚刚没锁门?”
不可能,许听尧分明记得自己锁上门了的,而且他刚刚并没有听到开门声。
有人早就在他门上做了手脚?
楚曼曼脸色一变,像是撞见了什麽不该看的事儿,连连摆手,“对不起许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走!”
“等一下!”许听尧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拽住走出门的楚曼曼,但又连忙松开了,“有什麽事吗?”
楚曼曼红着一双眼站在门外,像是哭过了,慌张的眨着眼,“许老师,对不起这麽晚了还打扰您,因为明天拍摄的比较早,我想让您帮我对对戏,您看行吗?”
小姑娘说着,都快要哭了,像是刚被人训斥过。许听尧也吃过刚出道时的这种苦,他并不觉得这种经历是必要的,可眼下时机并不合适。
楚曼曼见许听尧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眼泪啪嚓啪嚓的开始往下掉,擡手一边抹泪儿一边鞠躬道歉,转身要走,“对不起许老师,对不起……”
许听尧疲于应付季司宴的逼问,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便把人叫住了,“进来吧。”
季司宴见许听尧把女孩儿带进屋里,知道他是要赶自己走,况且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聊剧本,鬼才信。
“你们聊,不用管我。”季司宴翘着二郎腿悠閑地坐在沙发上,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让许听尧给他个解释。
许听尧把大灯打开,示意楚曼曼坐到对面沙发上,倒也没有解释什麽。
季司宴一边翻手机一边听着两人聊剧本,听的云里雾里眼前直犯困,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许听尧突然叫住他了。
季司宴歪头斜斜的看向许听尧,心头闪过一句关几把你鸟事儿!
“再坐会吧,十分钟就好。”
季司宴不明所以,许听尧不让他走,不怕向自己解释什麽吗,又或者耽误他的好事儿?
饶是如此,他仍然出去了,房间里太压抑,他没办法在这里平心静气的面对许听尧。
从房间出来,刚拐过楼道的弯,季司宴就碰见副导演了,他将后者眼底的震惊一览无余的收入眼里。
“站住!”季司宴喊了一嗓子。
副导演这才佯装刚刚看到他,露出一脸谄媚的堆笑,“季总,您怎麽在这儿呢?”
季司宴从他的笑里看出了心虚,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说吧,你干嘛呢,看到我从许听尧房间出来,很意外啊?”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副导演连连否认,“刚才我看到许总把楚曼曼拽进去了,我还以为……”
季司宴冷笑了一声,“这种事儿在你们剧组,应该司空见惯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