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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就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姐姐——”
星尘一个不注意,他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这种时刻小孩子还哪里有心思控制力道,徐淮书差点被掐死。
两个男人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了星辰身后。
“执政官大人,您怎麽能露出这种表情?”
星尘抹了把眼泪:“我要姐姐...”
“她那种人怎麽能做您的姐姐呢,能养育您已经是银河母神的眷顾了。”
“可是...”
“没有什麽可是,尊敬的执政官大人,从今往后,会由我们二人教导您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执政官。”
徐淮书眼前的景象慢慢改变。
“等等,等等!”
张嘴却发出尖利的鸟鸣。
... ...
他看到一个全新的场景。
一个男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神情满是不忍。
大法官站在一边,神情冷漠地看着星尘:“这人死就死了,您这麽认真做什麽,真是愚蠢。”
“可是他并没有错,他经常做好事,是个好人啊!”
“好人?呵,您口中所谓的‘好人’却是个阻挡我们成就大业的绊脚石,从这个角度出发,您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星尘还想反驳,却被监察官堵了回去。
“执政官大人,好人都不长寿啊,而且,这个世界上的人没人会记得好人的,他们都是最最愚蠢的存在。”
监察官常年眯着的眼睛难得稍稍睁开了一点。
“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他,而且会有很多人都记得他!”
星尘站了起来。
大法官的语气依旧冷漠:“好人能有什麽用,您能说出来吗,不能,所以,以后您什麽都应该听我们的。”
星尘气急,他明明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监察官无缝衔接上大法官的话:“因为我们才是您最忠心的仆人,只有最听话的孩子才能成为最厉害的执政官,以后您还是少和外界那些愚民接触为好。”
说完,二人也不顾星尘的反应,径直往外走。
路过鸟架上的徐淮书,也就是“朝黎”时,大法官朝守在门口的卫兵说:“这鸟难看的很,而且太好动,下次些铁链把他拴住,再把它的飞羽剪掉。”
“不可以——”
“嗯?”大法官脸色很难看。
星尘条件反射道:“...对不起...”
监察官回身看星尘,脸上是终年不变的眯眼笑,他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星尘行尸走肉般走到了徐淮书的跟前,他朝他伸出手。
徐淮书已经渐渐适应了当一只鸟,他熟稔地飞到了星尘手里。
“朝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在这个窗户被胶水封死,大门口有重兵把守的空间里,一人一鸟发出了痛苦而又绝望的悲鸣。
星尘的内心十分痛苦,就像是有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撕扯着他,一边是压迫感十足,如父亲般的师长;另一边是从灵魂深处觉得对不起的人。
到底哪边才是对的?
谁来救救我...
一个戴着硕大铠甲的卫兵拿着带刺的铁链和剪刀进来了。
即使星尘再怎麽反抗哀求,徐淮书终究是被带上了枷锁。
一阵白光后,眼前的景象再次改变了。
这次,年幼的星尘已经变为了俊美的青年,但徐淮书发现,他身上并没有青年人应该有的活力与朝气,反而是沉沉的死气,以及快要隐藏不住的癫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作为一只不被待见的宠物,他现在已经成功地被关到了笼子里,爪子上是带刺的铁链,飞羽已经无数次被剪掉,翅膀被折断,他身上的鸟毛变得一块一块的,皮肤已经出现了溃烂。
起初,徐淮书以为是大法官和监察官弄的但后来他才发现,除了飞羽和铁链,其他的伤都是星尘干的。
他... ...
星尘用摘下来的鸟毛做了三支同样漂亮的利箭。
“朝黎啊朝黎,你说姐姐现在会在什麽地方呢?”
他站在那扇永远都不可能推开的窗户前往外看着。
徐淮书试探着叫了两声。
星尘听罢冷笑:“呵,我就知道...”
他回过身,用力地把厚重的书本砸在了徐淮书的笼子上:“我就知道她是嫌弃我!那两个老东西也永远都看不上我,打压我!你也是,我知道就是你——你整天在那里乱叫,你也恨我,你们都恨我——”
星尘一边嘶吼着,一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等他喊够了,就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真的那麽惹人厌吗,我真的那麽是非不分吗...为什麽你们都讨厌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