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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巷子彻底黑了下来。
“你们怎麽回事,这麽大阵仗追你们,被通缉了?”
“...您料事如神啊...话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啊。”
淮晏一边大喘气,一边说话,气都有点不够用。
“你这可太冤枉我了姑娘,我要是害你们就不会救你们了。哎,你们和执政官谈崩了?”
“我们和执政官说了雪怪的事,但是他却表示从没听过这件事,还因为我们提起了话头,就蛮不讲理的要抓我们。”
徐淮书无奈摊手。
“不应该啊,执政官大人平时可是很关注这件事的啊,”老大叔还没说完,就听见附近追兵的声音,“这样,你们先在我家躲躲,我家前边是酒馆,每天人来人往的,不是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吗,咋样?”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几人就準备暂居大叔酒馆二楼的小阁楼。
大叔自我介绍叫埃格德,就是本地土着。
他在这生活快半辈子了,埃格德大婶也是本地人,两个人育有三个孩子,可最后只活下来一个。
提起这个,大叔用粗粝的手蹭了蹭鼻尖。
他说,那两个孩子从很小就跟着他出去学捕鱼,学得有模有样。
大概他们的最大的孩子八岁的时候,一次他没看住,两个孩子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跑到城邦外面去玩,半天都没回来。
他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大人出去找,找了一天一夜,最终在漫天风雪里找到了一点破碎的衣服和一大滩早已凝固的血迹。
他永远都忘不了,等他再擡头,他们看到了在平坦的雪原上,远远的,有一个全身长毛的独角怪物正在看着他们。
一行人全身的血液几近凝固,他们只能返回城邦。
气氛沉重,正巧这会同样热情的埃格德大婶端了吃的上来。
那是一大碗黏糊糊的鱼,四个人因为被冻得厉害,加上激情逃亡有些体力不支,所以就着干巴巴的面包给吃掉了。
虽然叫“臭鱼酒吧”,但...味道还不错。
楼下的酒吧不大但生意一只不错,所以不能没人看着,大叔大婶就下去了。
淮晏和淮南也因为是女孩子所以搬到了另一间去住。
温暖炉火的烘烤,加之吃了些东西血糖可能也升高了,两个人有些昏沉沉的。
“刚才你一直盯着那个执政官,旧相识?”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
“不会是当初的我吧?”
“很像...但绝对不是你,这...感觉和你的力量相沖,我一直想探究他的力量源,但是没能成功。”
符瞿看着徐淮书:“他绝对是星环域里的佼佼者,不然他最后也不可能毁了一座那麽大规模的星舰。”
“讲讲全貌怎麽样?”
“行啊,你当初跟我说,你在一座星舰上学习生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些很痛苦的事情,那个星舰上的一些人和一些事让你有了很深的阴影,你也因此做了一些难以挽回的事,但你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又见幻梦
本该自由翺翔的鸟儿啊,
天空和大地,
都曾听到你的声音,
那样空灵,
那样纯粹,
本该自由翺翔的鸟儿啊,
你,
去哪里了...
... ...
年轻的执政官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一枚棋子,正思索着什麽。
但显然,他没有执棋者的耐心。
国王棋被随手丢在一边。
他摸了摸桌子边被一条极细的锁链拴住的“毛茸茸”。
“你要登场了,不要紧张。”
说着,他解开了这怪物的禁锢:“别让我失望。”
... ...
在海豹脂肪混着木柴燃烧的“哔蔔”声里,小淮南陷入了沉睡。
淮晏守着她,也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咣当”
!
声音从隔壁传过来的!
淮南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淮晏则示意她不要出声。
后者慢慢地凑到门口,她先是侧耳听了听动静,寂静如常。
奇了怪了,
她趴在锁眼处往外看。
对面的门是大开的,靠着门上的合页摇摇欲坠着,像是被什麽东西暴力破门而入。
两个人就这麽安静地等了一会,才小心地把门打开。
对屋居然...
没人!
什麽情况?
淮晏猛地回头,只不过这次并没有什麽怪物出现。
淮南和淮晏对视一眼,她跑到楼下去,发现楼下依旧是人声鼎沸,埃格德大叔举起溢出泡沫的酒杯,笑着朝小姑娘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淮南也朝他笑笑,然后立刻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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