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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了几座山,青天又降临大雨。
梁铅华给了银子让马夫先去集市买点东西吃,等会再赶路。
待马夫一走,一群身形强悍的土匪朝梁铅华这边走过来。
梁铅华自知对方是来劫财的。
等对面的人发表了带有嚣张气息的遗言后,梁铅华不动声色地提起剑,修长的腿踏出了马车。
梁铅华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也不费口舌。
长剑挥在空中,往目标进攻的方向,无意间使将完整的雨滴分为两半。
豆大般的雨珠坠落在梁铅华的发丝里消失的无影无蹤,有一些雨滴遍布鞋面。
但,因为梁铅华半只脚离地,身子腾空旋转等高难度动作,把许多雨滴都甩下,还能清空鞋面上的灰尘。
梁铅华两只脚分别踩着两个土匪的头跨过,手中的剑也时刻待命,轻而易举砍下对方的脑袋。
伴随着刺耳的哀嚎声,梁铅华不沾半分污渍落地。
趁着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梁铅华随机掐紧了两个人的喉咙。
梁铅华借助法力,只需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们的身体翻转过来,这一招变得让对方的骨头破碎,四肢残废。
他快速地躲过土匪们的拳头,然后一转身,剑就飞舞过去,直直地插在脑门上,鲜血喷涌而出。
打斗时,雨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落下,梁铅华竟然还有时间空隙擦拭。
梁铅华表现的临危不乱,似乎是司空见惯的这个场景。
擦拭完雨珠之后,耳畔响起了锋利的剑刃声音。
刀剑交锋,梁铅华走位丝滑,连续变动着位置。
每次站位令人琢磨不透,正是因为如此,无法让人猜到他下一秒该出什麽招数。
只过了一分钟而已,土匪们就已经倒地下,眼神里充满着惶恐。
梁铅华甚至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把他们脑袋全都卸下。
刚好,马夫也回来了,买了两把油纸伞,还有一大堆好吃的食物。
马夫想把剩下的钱还回去,梁铅华却大方的说是给他的。
观察敏锐的他注意到了对方表情的惊讶,非常潇洒的说道:“没事,继续赶路吧。”
马夫终于知道他为什麽不带奴仆侍卫出远门,也清楚地意识到温润儒雅的梁铅华是个十足的狠角色。
过了两个月,才到梁府。
一路上,也有遇到过土匪,“官兵”的阻拦,无论是人是妖是鬼,梁铅华靠一己之力扫除了障碍。
马夫躲在草丛里,看得目瞪口呆。
等梁铅华绞杀完敌人,重新上马车后,马夫主动的问出心中疑惑:“公子,您莫非是武将出身?”
梁铅华一瞬间就想到自己的父亲,父亲便是狐族的将军。
他声音较为沉闷,“嗯,我父亲是将军。”
马夫自知梁铅华高冷的性格,见对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就有眼力劲的打住了好奇心。
梁铅华给了马夫很多车费,马夫跪下谢恩。
梁铅华一刻也不敢耽误。
他先是往宗祠给家人们烧香和纸钱,摆上新鲜的水果和贡品。
梁铅华还心心念念地思索着那场梦,他知道母亲和父亲是想托梦,教会道理。
梁铅华在香炉插上三炷香,道:“但愿,儿真正的理解了您托梦的道理。”
来到房间,梁铅华根据方子的步骤,在黄符纸上写下了徐雪垂的信息。
梁铅华像模像样地画着符纹,等一笔一画的写完,耗费了灵力,在符纸上施法。
……
待完成最后一步,梁铅华又花费了长达半个月的时日。
尾处的批注说:“不管做了什麽努力,那个人还要承受来自地狱的惩罚,不可心急,需要耐心等待。”
期间,梁铅华也有出去过寻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往西方走去,冥冥之中似乎有人给他指引,来到了熟悉的胜春坞。
胜春就是月季的别称。
现在正值胜春生长的季节,繁多的月季话依依相拥。
梁铅华反反複複地咀嚼着往事情景。
他无目的往前走,看到两对情人正在亭子里欢声笑语地行酒令。
梁铅华身形一僵,他想到自己和徐雪垂曾经也有这样过,不免得感到悲伤。
随随便便小事只要有关徐雪垂的参与,都可以牵动他的思绪。
梁铅华较为狼狈地离开了附近,顺便收集了一些月季,回到府上开始制作月季酥。
梁铅华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甜不腻,是徐雪垂喜欢的。
于是,梁铅华撤下了部分的贡品,摆上可口的月季酥。
徐雪垂离世的第一个新年,梁铅华没有买新对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