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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成行疼痛难耐,冒冷汗的额头暴出青筋,紧咬的唇发紫,乌黑的眼珠变成鲜红色,洁白的眼泪数不清多少次沖刷了血迹。
他像乌龟和蜗牛似的,将身体蜷缩起来,以便缓解疼痛。
徐雪垂心境没有受到对方痛苦的影响,还是那样的平稳,但并不沉重,反而是轻盈的。
他白皙指尖轻轻划过锋利的剑刃,对万事物不屑的神态刚好折射出内心深处的极端。
随后,徐雪垂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
他清冷的声音穿透了对方的希望,说:“我要挖你眼,毁你筋骨,然后再把你扔进深山老林里,那些还未成妖的兽就会报複性地啃食你的身体。”
“不要害怕,因为産生害怕这种情绪也是无济于事。”
闵成行绝望了,苦笑地迎接死亡,双眼茫茫,这时也忘记了疼痛。
他灿烂的人生提前毁灭,原因正是徐雪垂。
夜色正浓,月光一泻千里,接着,暖暖的光线照耀到辉煌的宫殿,很难让人猜想到这是命运之牌重新清洗的前奏。
乙侍卫巡查时,对着同伴嘱咐道:“听守在城墙之外的士兵说,有人偷溜进宫中了,我们必须要尽快抓到那个人。”
“吩咐衆人,先不要告诉天帝,天帝正在修炼,勿打扰。”
甲侍卫点点头,“要不然我们分两路,这样岂不是更快一点?”
对方觉得有理,所以就同意了。
暗中观察的徐雪垂脑子里果断浮现出清晰有条理的方案内容。
“谁在那里!”落单的乙侍卫察觉到了异样,提高警惕,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没想到拳头打在他的后背。
拳头的力量大,力量集中打到他的后背同个时间,有一只手也捏紧了他的脖子,顿时脸憋红,窒息感上身,喉咙不得以发声。
徐雪垂俯下身子,往昏迷的他口中塞了一颗自制的毒药,药效很快就会发作。
徐雪垂照搬上一次谋杀张王爷的计划,穿上了宫中侍卫相同的衣服。
他聪明,没有学会并选择某个人进行袭击,而是特意选择较有地位,能进重大场所的侍卫。
临走之前,徐雪垂拿上了被偷袭那个人的令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宫中,无人能够发现。
他一步步地靠近天帝的寝殿,心怀着巨大的谋略和勇气。
……
何府的气氛十分窒息,不管是居住高位还是下位者,心情都一言难尽。
何衿青心中发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对天庭的心已经完全死了,每日勾心斗角让我头疼,我要做光明磊落的事情。”
“你要干什麽?”何冯瞪大双眼,嘴半张开,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腿带来的痛感。
何衿青突然洩了气,立马恢複成垂头丧气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麽,但是我知道不要再伤及无辜了,哪怕不会延迟我们家中败落的命运。”
下一刻,她语出惊人:“我投靠了徐雪垂。”
臣服
瞬间,室内温度极速降温,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何冯以为自己上了年纪,导致听力不好,于是不死心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麽?”
“我说,我投靠了徐雪垂。”何衿青表情淡淡的,平静地和父亲对视,“就在前一个时辰。”
“你疯了!”何冯皱眉,很严肃地告诉对方,“万一徐雪垂失败了怎麽办!”
面对父亲的暴怒,何衿青闭上了眼睛,说话铿锵有力:“比起死亡,我更不想让那些无耻之徒光明正大地拿走我的灵力!”
“我不相信天底下条条道路,没有一条是出路。”
何冯一时间感到胸闷气短,猛地吸一口气,随后有气无力地说:“你永远不知道你这个举动有多麽的沖动。”
李敛在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夫君的后背,温柔的声音和有力量的内容短暂的缓解愤怒。
她勉勉强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说:“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就按照小青的意思。”
“况且,天界十万兵马比不过一个徐雪垂,我看徐雪垂还真有本事称帝。”
“尘埃未定,不要随意下结论。这也是我父亲生前常常教导我的。”
何冯眉头皱得更加深刻,印堂的川字纹非常得明显,“你怎麽可以那麽快得接受,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李敛眼眸中的泪光刺痛了对方,只见她泪如雨下,而何衿青则是代替丫鬟,搀扶着她,“我们若是不接受,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越说越激动,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事实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被朝廷遗弃,你的寺卿之位摇摇欲坠,我的娘家早已衰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