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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垂坦坦蕩蕩地接受他的目光审视,连睫都没有一丝颤抖,冷静回道:“距离那麽远,我怎麽能听得见?”
应礼缄默片刻,朝徐雪垂的方向凑近了一步,“你会武功吗?”
徐雪垂点点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我会一点点,要不然怎麽成功偷到东西?”
空气的冷度直直下降,从地卷起的风刮在徐雪垂的脸上,脸颊两边不断地生起了痛感。
应礼眯起了眼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就放你走。如果输了的话,你就会跟刚才那个人同一个下场。”
整座松山静悄悄的,安静到徐雪垂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语言中听见对方真实目的。
刚刚平複的眉眼顿时意乱,徐雪垂脸色一沉,“但是我有个前提,打斗期间不要吸引到任何人的目光。”
话音刚落,应礼突然发起了进攻,由于环境因素的限制,徐雪垂刚开始比较艰难地接受对方的攻击,甚至显得吃力。
他们二人都没有武器,但是,从双方健壮四肢展现出每一道看似简单动作却都能直接致命。
徐雪垂频繁地用自创的招式在抵挡对方攻击的时候,也聚精会神地观察应礼的弱点,敏锐的眼睛不允许错过一分一毫的破绽。
奈何,应礼的武功和法术结合起来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相互隐藏主人所露的弱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礼皱了皱眉,脸色难看,疲惫的眼睛盛着熊熊燃烧的愤怒。
相反,饱满的寒冷在徐雪垂深邃的眸中生长。
应礼的唇边断断续续地溢出腥味的献血,他憋红了脸,虚弱地质问道:“你这叫会一点点?”
回应他的不公却是一条闪耀且冰冷的圣光穿过自己的心髒。
应礼强忍着刺痛,内心压抑苦楚,“你哪来的剑?!”
徐雪垂扯出一抹瘦弱的笑容,每一次他对外人笑起来都特别得漫不经心。
同一轮明月之下,他纤长的发丝与黑暗的环境格格不入,竟然闪烁着凉凉的光辉。
而应礼整个人几乎是陷进了深夜中,没有半点光彩。
随后,徐雪垂薄唇微微啓动寒齿,“你们神仙的脸面全给你丢尽了。”
应礼身心崩溃,他用尽全部力气怒吼道:“你绝对不是平凡之人!”
徐雪垂冷静地审视着应礼的情绪,眼眸蕩起涟漪般的不悦,对方这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声更加坚定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经历了一番形势複杂的斗争后,应礼的猛烈攻击明显地随着时间骤减,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徐雪垂逐渐地拉回了主权。
徐雪垂稳稳提起的长剑瞄準目标,在半空中飞速地比划了几下,就是这把看似普通的剑使应礼隔着衣服布料的胸膛绽开了皮肉。
瞬间,应礼纯白色的衣服被浓浓鲜血渲染。
应礼跌跌撞撞地从地面爬起,唇包不住齿,咬字有一些模糊不清地说:“我本不想取你的性命,是你逼我的。”
徐雪垂上前两个箭步,气势汹汹如狼虎的剑神不知,鬼不觉地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冰凉的感觉不停地飞腾在应礼的每一丝血管。
徐雪垂静了静,浑然不在意,“呵,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开始,你就在想怎麽快速地杀了我。”
应礼咬紧了牙齿和唇,不紧不慢地放出狠话:“我要把你关押起来,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只见,对面那个仪表堂堂的公子脸廓的线条几乎没有缓沖,添加了半度的攻击感。
清隽而标準的柳叶眉再配上漆黑的双眸,更加衬托得本人温润如玉。
徐雪垂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地府没资格审判我。”
应礼开始放大招,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十指形成了一个虎爪状,“虎爪”一触到僵硬的地面,地面好像被撬动,表面的平静逐渐分崩离析。
雪山动蕩不安,使得人心惶惶,厚重的积雪慢慢地融化,一起连接成为一条浅浅的湖泊。
徐雪垂见状,眨了眨眼,脚底没有动摇。
他没有与应礼过多的纠缠,而是选择逃走。
应礼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徐雪垂,法术边持续施展,他也往对方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们互相拉扯了五个回合,徐雪垂好看的眉梢不见喜悦,应礼却还在不亦乐乎,不知疲惫。
应礼深深地弯了一个腰,成功躲闪徐雪垂的剑刃。
再者,应礼转动用法术形成的扇子,扇子四周散发出红色的光圈,令人敬畏。
他自信地挑眉,道:“你目前为止都没有用过法术,看来你是真的不会。”
徐雪垂懒散地擡起眼皮,沉寂的眼睛一下子闪烁着灰蒙蒙的余晖,口吻貌似是在戏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