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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鹿出戏很快,在听到方晚的话,他乐了起来。“我不要全世界,有你就够了”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哭的,不然我会比你还先碎掉”方晚保证道。
田鹿点头,对于方晚的话他是深信不疑。
因为后面还有戏要拍,若是临时请假的话,那对工作人员付出的劳动成果很不尊重,所以田鹿不能亲自去给方晚送机。
方晚表示他理解。
在片场他们甚至不能有一个拥抱。田鹿注视着方晚的眼睛,对方湿润干净的眼睛里盛满了对自己的喜欢。
他亦是如此。
“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空就回去看你”田鹿依依不舍的说。
“我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多喝水,多休息,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方晚握住田鹿的手,摩挲着对方的手背。
“好”
小贾开着车等候多时了,看着两人跟生离死别一样,他也是无奈。
这时有工作人员通知田鹿到场準备了,他才跟方晚挥手告别。
下一场戏是他跟林褚的对手戏。
第三十九章
林褚平时看着随和不着四六,但当场记喊了action之后,他就立即进入角色。如果方晚在场的话,肯定会对林褚有判若两人的认识。
林褚饰演的陈由棱,是田鹿的哥哥。此时的身份已经是太子了,皇祖父靖明帝驾崩之后,就由他爹陈与洛即位,虽然陈与洛在位时长不过三个月,却也是名副其实的登过帝位的人。
此时陈由棱虽然身在东宫,却不思政务,喜欢专研工艺与木艺。他寝宫中的家具、木工玩意儿多是他亲手制作。而他与懿清的婚事,是皇祖父靖明皇帝还在世时就定下的,是圣旨,是不可抗拒的。
陈由棱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这桩婚事,不是他不喜欢懿清,是不满意由祖父来决定他的婚姻大事,决定他的人生。而且陈由棱也并不想做太子,也不想成为皇帝。
虽然当皇帝可以手握生杀大权,掌控国家命运,看似至高无上,却很不自由。朝政繁忙,后宫琐碎,他完全不能专心去做他的手工事业。可他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他不能违背祖制,不能随心所欲,即使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为此他胸中烦闷,便与他的弟弟嘉文月下谈心。
“阿极,我有时在想,若是我出身在寻常人家,便可以安心专研这木艺手工,不用理会那折子满天飞,和那些文官的吐沫星子了”陈由棱手握酒杯,仰望明月,脸上的表情尽是憧憬。
“若是如此,皇兄大概会为了一日三餐的温饱而烦恼不已吧”嘉文当即泼了哥哥冷水。
醒醒吧,百姓哪有閑心做木匠工艺,只会为温饱奔波。太傅不是经常念叨吗,天灾人祸,饿殍遍野。
呵,陈由棱自嘲的笑了笑。
“阿极说的甚是,父皇坐上这皇位其责任是任重而道远啊”陈由棱脸上的笑意褪去,他亦是知道当前大陈的处境,内忧外患,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阿极后天便是你出宫立府的日子,你可有想过,父皇会为你挑选王妃一事?”陈由棱问。
“嗯”嘉文点头。
“那你可有钟意哪家女子?”
钟意?我钟意的父皇便会同意吗?我钟意的是我永远也不敢去想的人。嘉文黯然神伤的想。
嘉文敛去自己的失意,他摇摇头。“未曾”
“以后,若你有钟意的女子,大可跟父皇一说,父皇仁慈且通情,他定会成全于你,不用像我……”陈由棱无奈的叹息。
“皇兄为何要叹气,可是有烦心之事?”
陈由棱摇摇头,终是没有跟他的弟弟吐露自己的烦闷。
“皇兄与瞳姐姐成婚在即,怎的生了烦恼?是在担心些什麽吗?还是,皇兄不想跟瞳姐姐成婚?”嘉文心如明镜。
“我…...”陈由棱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是真的不想跟张瞳成婚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嘉文盯着哥哥的脸,一字一句的问出心中的疑问:“皇兄是不喜欢瞳姐姐吗?”
“原本是喜欢的”陈由棱如实回道。
陈由棱脸颊泛起笑意,却又很快消失殆尽。“可她是皇祖父指给我的,皇祖父的郑贵妃是如何对待父皇与我的,我至死都不会忘记。郑贵妃几次陷害于父皇,在皇祖父面前对父皇落井下石,父皇差点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而张瞳是郑贵妃的外孙女,这喜欢要我如何能安心理得”
哥哥矛盾的心理,嘉文可以理解,却并不认同。瞳姐姐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郑贵妃做的事,怎麽可以要瞳姐姐来背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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