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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救命,救命啊——”
村长心一紧,忙稳住来人,道“我不是让你去喊铭宇了吗?他人呢?你胡喊什麽呢。”
“他...他....”男人一脸恐慌,说起话来战战兢兢地,村长不耐地打断他,“他怎麽了,你倒是说话啊。”
“死了...死了......”男人双眼无神,像是陷入了极其恐怖的回忆。
村长身躯一震,不敢置信:“什麽?”
张其余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神色慌张,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四下议论纷纷,他心情大好,差点就笑出了声,村长把视线放回他的身上,张其余手一摆,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我总不可能一个晚上连续往返两趟杀人吧,我都没见过铭宇。”
覃婕听说了花姿的事,尤其是还牵扯到她家店的衣服后,也匆匆赶来。
做生意之人往往最忌讳这些邪说,尤其是死者生前还穿着自家店出手的衣服。他们讲究风水,认为这样会破了他们财运,导致生意一两年停滞都是常有的事,是以她一听说后就赶忙来了。
张其余侧过身,给覃婕留了个位置,“你来了,过去看看呗,这是不是你卖给我的那件。”
覃婕疑惑地看了一眼张其余,怎麽这人被怀疑是兇手还能表现出这麽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心理状态实属罕见。
“别!”村长刚想制止却已晚了。
覃婕道:“不,这不是我做的衣服。”
什麽?这回又轮到衆人一片哗然。
张其余若有所思地看向村长,“你好像很不希望覃婕去看这件衣服啊?”
村长道:“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仵作说过,这衣服上还有残余的毒素未清,我怕覃婕一时不慎会碰上。”
闻言,覃婕立马后退几步,脸上的余怒未消,瞪了一眼张其余,心里只觉一阵后怕。
村长睨了一眼覃婕,
覃婕腹诽道,这可是砸自家招牌的事儿,能看不清楚吗。她理了理衣角,认真道:“是真的,这件衣服的裁制出自我手,是我一针一线所制,针脚虽然模仿得很像,但却瞒不过我的眼睛。而且——”覃婕撇了撇嘴角,似是不屑道:“这件衣服的面料粗糙,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不如我家的面料,不仅颜色豔而不俗,面料更是丝滑,犹如在冰川上飞翔,保护你的肌肤——”她越说越起劲,夸张,趁机宣传一波。
衆人齐道:“切——”
“这是什麽?”
再无人去挟制张其余,他行动自如,走到一面敞开的柜前,从一衆堆叠整齐的褥子下抽出露出一角的白纸。
纸上好像写了点什麽,黑印从背面渗出。
他刚展开纸张就被人捷足先登,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张其余:“......”
覃婕把纸拿了去,迫不及待开始看,一目十行。
“豁!”
不知读到了什麽,覃婕吓得纸都掉在地上也没反应,连发一阵感叹词。
村长捡起后看了两眼也是额角青筋暴起。
张其余好奇道:“怎麽了?上面写着什麽?你们怎麽这反应?”
维芝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衆人面前,“让开让开!”他挤开人群跑了进来,急忙道:“村长爷爷,村长爷爷!给我看看!”
维芝接过纸张,毫不顾忌大声读了出来:“认罪书......”
......
那封认罪书被传来传去,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他们与花姿虽称不上关系亲密,但好歹曾在医馆看过病,对此也极为上心。
“这,这绝对是花姿写的,这两个字我认得,她之前给我开药方签名的时候,就是这样写的。”
“对,能写出这一手好字的除了花姿倒真没有第二人了。”扫视了一圈衆人。
“嘿,你什麽意思?瞧不起谁呢!”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着,半响说不出话来。
罪人花姿,只因贪图富贵,一时鬼迷心窍参与贩卖人口的罪行中,我对不起那些因此家庭破裂,家破人亡的家庭,就算千刀万剐也洗不清我的罪孽。这麽多年来我欠大家一句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们。在我书案下第二个抽屉里藏了一本记事本,里面记录了这些年我们一起作案的详细内容,我为我曾经犯下的过错深感愧疚,辜负了大家的信任,而今再无脸面茍活于世,今日自裁谢罪,以赎我之过错。
白昼黑夜
乐东拽着都雾跑到村口的空地上,神神秘秘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扒在都雾耳边小声嘀咕着什麽,都雾闻言心中顿感惊奇,双手抱胸,眉头轻挑,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