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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在东大,读了刑侦,开了一家事务所,这样基本的事实,自己对他仍然一无所知。

“不开心吗?”一只手覆上他肆意游走的指尖,轻轻拢在掌心。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悲切,惹得对面的人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总是问我开不开心,工藤新一有些恍惚,心尖泛起一丝酸楚。

那你呢?你真的开心吗?

黑羽快斗的手渐渐收紧,眉间的褶皱更深“名侦探,到底怎麽了?”

要怎麽开口呢?

他有无数的问题。为什麽你不肯展露真实的情绪,不肯和我分享自己的过去?为什麽明明没有易容,我却仍能感知到层层叠叠的面具?为什麽,明明爱已如此确定,我们却仿佛远隔万里?

相隔的,是光阴,还是人心?这些天,你是真的开心吗?这样和我在一起,真的……会觉得幸福吗?

可他终究一句都没问出口,只轻轻将手从温热的掌心中撤出,轻声说道:“你……这几天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黑羽快斗轻笑了一声,柔声道:“名侦探是在担心这个吗?我只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是吗?”他一点都不相信,怪盗基德会因为时差这样的事情失眠整整一周。

“这样的话,你白天多睡一会儿吧。东西可以让护士送过来,我一个人呆着也没问题。”

“欸,”听到这话的黑羽快斗迅速改换了说辞,“也不一定是因为时差,也可能是因为……认床!对,这里的床我不习惯。”

“你、认、床。”工藤新一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胡编乱造的怪盗,一字一顿地恨恨说道:“在新加坡可没见你认床。”

睡眠质量好到他差点一脚把人踹下去。

“那是因为有名侦探陪我一起睡嘛,”他玩味地挑了挑眉,戏谑地问道:“不然名侦探把床分我一半?”

又是这样,工藤新一气结地瞪着他。这个人总是这样,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打着玩笑岔开。

他觉得生气,又莫名生出些委屈。

人是这样贪心的生物。産生了羁绊,就想要永远;知己不足够,还要□□人。

人不在身边时,只想要他平安;等人到了身边,就开始期待爱;终于得到了爱,又开始嫌这爱里,没有完全的信任和依赖。

他有些无力地扶着头,额角的神经开始抽痛。他可是侦探,他一定能想到办法,逼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偷现出原形。

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的思路,横在腰部和膝弯将他和着被子一起抱起,平放在床上,蔚蓝的眼睛深情而柔和地看着他,静谧若深海。

“名侦探,不管什麽事,都明天再想吧。”他轻轻拉过被子,细心地将被角掖紧,然后伸手拉下了床头暖黄的灯,世界顿时一片漆黑。

只剩床头的明月,和眉心的轻吻。

“晚安”

落网

工藤新一完全无法入睡。

休养生息了五年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他苦苦思索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麽重要的线索,它潜藏在思维深处,若隐若现却抓不住端倪。

对他这样超负荷的加班行为,身体显然有自己特殊的意见,破损的零件吱呀着开始抗议。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眼眶像扎进了千万根细密的银针,额角的青筋不规则地跳动着,疼痛顺着神经末梢悄悄蔓延。大脑皮层仿佛一根根被拉扯到极限的皮筋,稍一牵扯,就会激蕩着断裂开来。

这痛和梦魇时的幻痛相比,其实算不得什麽,但就是这样习以为常的疼痛,如今却分外的难以忍受。

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哀叹,人实在太容易被骄纵。

他已经太习惯有一双手,会在自己头痛的时候覆上额角,指腹在穴位周围轻柔地旋转,体温透过肌肤舒缓着阵痛的脉动。

意志开始涣散,本能的欲求叫嚣着沖出水面,掀起层叠的涟漪。

“别怕……”耳畔恍然响起轻柔的耳语,飘渺仿佛来自远方的低唤,来自某个相似的深夜,来自半梦半醒的虚空。

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劈开,意识悄然回笼,神智开始清醒。

他抓到了隐没的伏线。

自己竟从来没想过,那天晚上,他为什麽会那样及时地出现。偏偏那样巧,在自己陷入梦魇的时候,他就刚好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努力张开酸痛的眼睛,艰难地转动着视线,四下搜寻着。是摄像头,还是窃听器?又或者……他的视线停在紧闭的门板上,他根本就一直守在门外。

这个笨蛋!

他的手心紧紧攥在一起,在被子下微微发颤,心尖翻滚着汹涌的怒意和酸楚,额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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