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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绕着榻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哪里打开。浮玉叹息一声躺倒在木板上,却意外看到了屋顶与墙壁之间的缝隙。
浮玉心中一喜,纵身一跃便将缝隙中的木盒拿出。
这是一个一尺长的木盒,盒身光滑油亮,定然是有人时常拿在手中。
浮玉眼中闪过疑惑,阿姊并不会武功,又是如何将这木盒放在上面的?
只是此刻来不及细想,浮玉打开木盒,里面竟是厚厚的一沓信纸。
翻开来无一例外全都出自一人之手,浮玉摩擦着纸面上的字,最后看向墙上的那副字画。
笔迹一样,显然是独孤琢的。
那位楚司南,和这个神秘失蹤的独孤琢,都要查。
有了目标,浮玉精神抖擞地离开,往城南而去。
……
苏御刚刚坐下,便看到翻墙而入的少女。看她眉眼间没了郁气,心中也是一松。
“呦,这大白天的您就翻墙进来,也不怕被周围邻居看到报官。”
男子笑吟吟地打趣着,浮玉哼哼几声,将木盒交给他。
这周围可没有旁人。
“帮我查个人,独孤琢,飞雪说,今日丑时有人到过阿姊房间,大约就是他。”
嗅了嗅饭菜的香味,浮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吃午饭。
“好,我知道了。”
苏御看了看信件,毫不遮掩地唤出暗卫,交代完了之后,依旧笑吟吟地招呼少女坐下吃饭。
浮玉自然是知道暗卫的,暗卫往往是由皇室宗族豢养,如此看来,这苏御不单单只是一个巡抚,还是皇亲贵族。
少女眼眸一动,却什麽也没有问。见她好似不在意地吃着饭,苏御自己倒先没忍住开口。
“其实,我是…”
“苏御,我对于你是什麽人并不感兴趣。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如今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麽目的才与我合作,但是,我想,这案子结束之后,你我之间便不会再有什麽瓜葛。”
“所以,苏御,我只需要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这就可以了。至于你是什麽人,从哪里来,要做什麽,这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知道的越多,不见得是什麽好事。
这是浮玉九年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事,她会牢牢记住。
不问,不听。
她与苏御之间的合作,仅限于阿姊的案子。此事一了,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从前不认得,将来也不会有什麽瓜葛。
况且,跟皇族的人扯上关系,就是不幸的开始。
这是浮玉做任务以来最深刻的感慨。
苏御沉默,也猜到了浮玉的想法。良久之后,才啊了一声。
“真是无情,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可别,我只是一个在底层过活的人罢了。”
浮玉轻笑,看他抿着唇神色莫名,不再言语,低头又夹了一筷子菜。
唔,这皇族的御厨手艺就是好。
浮玉从来都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向来信奉得快乐时且快乐。此刻吃着这难得的美味,便只想着多吃一些而已。
至于对面那位在想什麽,她自是全然不在意。
苏御一噎,哼的一声拿起筷子报複性地抢下浮玉夹起的东坡肉。
看他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浮玉一默,暗道一声幼稚。
少女并不生气,另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的苏御只想捂脸逃走,见她因为吃到喜欢的菜而眉眼柔和下来,苏御看了良久,垂眸不再闹她。
两人安静下来,整个院子都显得寂静。只剩下聒噪的蝉鸣,连风都是无声的。
粉色的绒花吹得飘忽,挠得路过的云彩发痒。暖风一吹,又分散开。
“对了,我放才在胡仵作那里找到了这个。你认得是谁的吗?”
两人吃过饭,苏御忽然间想起从胡仵作那里抢来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交给她。
浮玉接过一看,那是一块烟紫的同心锁,一面雕着缠枝牡丹,另一面却是麒麟。
玉女峰
浮玉摇了摇头,她并未见过这样的玉锁。
“这块锁,是胡仵作从琼华手中顺走的。”
浮玉一怔,苏御正色道。
“命案发生之时松风楼外尽是嘈杂的人群,只不过他们却没有胆子敢靠近去细瞧。”
“当时,胡仵作趁着验尸的便宜发现了琼华手心里抓着的玉锁。他跟在宋季霖手下,不说是见多识广,值钱的东西他肯定是认的。”
“这块玉价值不菲,他便趁着验尸的空档悄悄拿走,而其他人也并没有发现。”
浮玉面色凝重地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玉锁,这雕工并不精细,与这玉的价值颇不相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