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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眨着眼卖惨的模样浮玉视而不见,冷哼一声呵道。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苏御心下叹息。
“好吧,是我不对。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别生气了。”
“再说了,我带你离开那可都是为了办案。”
浮玉哼哼几声,一张俏脸上满是不相信。
“昨日夜里,我到过杜怀青的院子。”
男子无奈说着,浮玉狐疑地看向他。
“杜怀青白天说的话我只信了一半,那晚香玉纵然是琼华自己要的,那为何会像杜怀青这个背叛她的人开口?”
“昨夜,我发现,也许晚香玉的毒没有我们认为的那样强。”
浮玉不解,苏御眉头微蹙,将昨夜看到的事说出。
“我发现,杜怀青的窗口也摆着一盆晚香玉。”
“这不难理解,看他喝酒喝成那个样子。有寻死之心,也不无可能。”
浮玉微微沉思后摇头,苏御却有不同意见。
“倘若真要寻死,直接抹了脖子岂不是更干净?又何必每日痛苦,白受罪。”
说的也是。
浮玉皱眉,“那他这是为了什麽?而且,昨日南风那样,显然是中毒颇深。可晚香玉之前在阿姊房中,按照飞雪来说,至少也有半月。”
“而南风偷了那盆晚香玉,不过只有一晚,为何就…”
浮玉一顿,脑海中迅速闪过什麽。
“杜怀青说过,阿姊要这晚香玉,是因为要暂时忘记那件事。也就是说,晚香玉之毒,只会让人暂时昏厥恍惚,却绝不致人疯癫。”
“不错,我由此猜测,也许,让南风中毒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是担心南风说出一些不利于他的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
“宋煜泽。”
……
“彭——”
宋煜泽趴在地面剧烈咳嗽,呼吸还没喘匀便被浮玉拎着衣襟拽了起来。
“宋煜泽,你为什麽给南风下毒?!”
“什麽?什麽下毒?”
宋煜泽茫然地皱眉,浮玉冷哼道。
“南风疯疯癫癫的,不正是被你下毒害的吗?”
“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为何要下毒害他?”
宋煜泽直感觉莫名其妙,一副她故意找事的模样让浮玉气笑了。
“你下毒自然是为了让南风闭嘴,你设计让他与杜怀青茍且,让阿姊厌弃了杜怀青。阿姊死后,你为了让南风无法将这件事说出,便给他下毒,让他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宋煜泽瞪了瞪眼睛,气极反笑。
“那照你这麽说,我直接杀了他岂不是更容易,更方便,更安全?又何必多此一举?”
“南风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妓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在床上。僞造成被人玩死的,岂不是更好?”
眉眼间的轻蔑,浮玉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南风。
“况且,我设计让琼华对杜怀青失望,又与此案有何关联?为何要费那个心力去让南风闭嘴?”
宋煜泽越说越有理,一双眼睛丝毫不惧地看着冷着脸的少女。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也曾说过要带阿姊离开松风楼吧?”
宋煜泽的话的确有道理,浮玉也一度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忽然间想到那块玉牌,浮玉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看宋煜泽有一瞬愣神,浮玉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块玉牌,是你给阿姊的定情信物吧?”
浮玉拿出怀里的半块玉佩笃定地说道,宋煜泽沉默,并没有反驳。
“你选择利用南风,怕是因为曾经阿姊疏远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已经娶妻,还因为南风在她面前说起你是如何对他南风宠爱满意。”
“阿姊是个很轴的人,她认定的事情很简单。喜欢一个人,也以为这段感情中只有两情相悦,那才叫爱。”
“而你不但有了家室,还对一个小倌动心宠爱。阿姊她,应当是不愿意再见到你的。”
“可是,这几年却依旧与你有往来。虽不似先前那麽独特,却总归没有断干净。”
“你也是心知肚明,只怕是不止一次地在阿姊面前说,你只对她是真心的吧?”
“阿姊自幼没受过多少真心相待,不但奢求,而且极易相信。”
“可她并不傻,在松风楼这几年,她应当是看得多了所谓的郎情妾意的戏码。”
宋煜泽与琼华
“有多少所谓的真心能相信,只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对她说爱,身边却又不止她一人。我想,阿姊没有蠢到你说什麽,她便相信什麽了。”
“而你,同样知晓。所以,你在知道阿姊愿意嫁给杜怀青的时候,你自然是不甘心,也不愿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