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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持柏顺势揽住卫霜戈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侧。
带着鼻音道:“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卫霜戈还能怎麽办?
只能任由顾持柏抱着了,他张开的手臂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手握紧又张开,轻轻拍了拍顾持柏的肩头:“好了,不难受了啊,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坚强。”
顾持柏在卫霜戈的颈侧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的笑意。
在卫霜戈开口之前松开他。
“多谢。”
卫霜戈歪头打量顾持柏,除了眼底的红色还没褪干净,神色已经恢複如常了。
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顾侍郎。
卫霜戈松了口气:“还好,你比姑娘好哄多了。”
顾持柏擡眼,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卫大人哄过姑娘?”
卫霜戈摆摆手:“哪儿啊,下次带你看猪头三哄他媳妇儿。”
这是皇骁司衆人最爱看到戏码之一。
卫霜戈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二哥哄二嫂也很有趣,有机会让你见识下。”
顾持柏颔首:“好。”
假期所剩无几,顾持柏问卫霜戈可有想去近处游玩一番。
卫霜戈摇头:“出去玩累得很,不如留在家里看书了,书房里那麽多宝贝等着我宠幸呢。”
提到书房,两人都不由的想起那本册子。
卫霜戈摸摸鼻子:“我就不去书房了,你帮我把《湖侬兵法》带来。”
几天休下来,在顾府吃的好喝的好,待到上朝这日,卫霜戈气色肉眼可见的比成亲前好了不少。
卫霜戈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我就这样装病的?”
顾持柏擡手点点卫霜戈的嘴唇:“颜色浅了些。”
“你见过哪个有内伤的人面色红润,唇若点朱的?”
卫霜戈头微微后仰,拍掉顾持柏的手:“别随便动手动脚的,当心我削你。”
那一日过后,他对顾持柏这种程度的亲近不再大惊小怪,反正不会掉块肉。
免得顾侍郎动不动装可怜,他还得哄。
啧,麻烦。
顾持柏收回手。
卫霜戈看到他手背泛红:“你皮也太嫩了,就这麽轻轻一拍,就又红啦?”
顾持柏这才用右手覆盖在左手的手背上,淡笑道:“无妨,你气色越好,他们心中反而会越发存疑。”
卫霜戈掀掀眼皮:“疑心生暗鬼是吧,那怎麽弄,现在胭脂铺子也没开门。”
顾持柏拿出一盒小巧精致口脂:“昨日,我让顾伯去买的。”
卫霜戈伸手去拿:“顾大人,年岁不大,心眼子不少。”
顾持柏打开口脂,淡淡的香气溢散在车厢里:“这里没有镜子,我来替你涂。”
卫霜戈微眯着眼:“顾大人故意的吧。”
“卫大人心思聪慧,不点就通。”
顾持柏指尖沾上口脂,在卫霜戈的唇上划过豔丽的色彩,
他的动作轻柔、细致,神情专注。
像是在描绘世间最美好的景色一般。
两人挨的近,卫霜戈眼睫不由的颤了颤,不论视线往哪儿看,满眼里装的都是顾持柏。
卫霜戈两眼放空,心底有丝丝痒意,悄无声息的伸出藤蔓。
顾持柏拇指微微用力,卫霜戈嘴巴微张,露出贝齿。
这副样子落在顾持柏眼中,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第38章 你可不能乱吃醋
卫霜戈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喂,你这什麽眼神……”
落在唇上的温软叫卫霜戈短暂的失神。
什麽叫给根杆子就往上爬?
顾持柏这种行为就叫顺杆爬。
唇上的热度一触即离,顾持柏的唇上也染上口脂的颜色:“这样,颜色便抹匀了。”
卫霜戈捏捏拳头,皮笑肉不笑道:“我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开个染坊,怎麽样?”
“顾家本就有染坊,不必另外再开。”
顾持柏用帕子粘掉自己嘴唇上的颜色,掀开车帘道:“到了,该下车了。”
马车停稳,顾持柏率先下车,而后擡起手等卫霜戈。
卫霜戈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跳下车。
下车后,卫霜戈在顾持柏耳边低声道:“你故意挑那个时候亲的。”
顾持柏勾唇,并不否认:“卫大人才是七窍玲珑心,不点就通。”
卫霜戈唾弃他:呸!
等在宫门外的大臣们,见顾持柏扶卫霜戈下车,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如果卫霜戈扶顾持柏,他们还稍微能接受一些。
礼部尚书按耐不住好奇心,他走过来问:“顾大人、卫大人,这几日过的如何?”
其他大臣三三两两的假装说话,其实耳朵一个比一个竖的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