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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们能集齐四件宝物——然而最神秘的“歧路问鼎”始终在皇室手中,又成了康戟无法除去的路障。

“只有让赊月彻底相信我,我才能拿到‘歧路问鼎’的线索。也唯有这样,秦鹿、吹玉、和小野……大家才有希望摆脱‘神恩’的束缚。”

“或者你骗她,你不一定要真的做那些事!”

凤曲叹笑:“赊月可不是傻子。”

应赊月由来就是三人当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关乎大虞和扶桑长达百年的仇恨,还有中间那麽多血淋淋的罪孽,就让应赊月做她的皇帝,凤曲都不会插手这样混乱的朝局。

眼泪越发汹涌,淌过应折炎脸上陈年的刀痕,黝黑的眼睛倒映出凤曲决绝的神情,应折炎的悲痛越发尖锐,他拍打自己的胸膛,咒骂道:

“是我没用!父皇不适,我就该寸步不离地在御前侍疾,都是我给了应赊月可乘之机!”

一声声闷响在封闭的房间回蕩,反而像极了战前擂鼓,他越是绝望,凤曲就越是坚决。

直到站直了身子,凤曲道:“希望你们帮我隐瞒这个决定,特别是秦鹿、吹玉和五十弦,还有江容……否则,他们要是有任何的异常,都骗不过赊月。”

应折炎拉住他:“拿到‘歧路问鼎’之后,你就会回来吧?”

凤曲只是看他。

“灵毕,应赊月已经疯了,她不是你记忆里的姐姐,她是扶桑人,为了扶桑她什麽都敢做。如果发现你骗了她,她不会对你留情的,只要拿回‘歧路问鼎’,你必须立刻抽身!”

凤曲深吸一口气,却轻轻握住了应折炎拉他的手,而后一点点松开。

“一刃瑕、微茫、莫饮剑、有栖川野、叶随……如果你们面对的敌人不是我,就会是他们。

“而他们每一个都比我难缠,也比我无辜。”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应折炎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弟徐徐跪下。

“假如折炎日后登为人主,对我尚有怜惜。只求太子殿下善待且去岛和江容,其余门派,或多或少都是身不由己,如能宽赦……”

少年虔诚垂首,朝他一拜,“但愿大虞七城十三叠,驱逐外敌,再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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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七,朝都,天笑山。

春雷滚、马蹄急,风雨萧瑟、燕蛇惊行。四面八方的车旅浪人虬结如云,乌泱泱地蔓至天笑山上。

天笑山高逾千丈,耸峰入云。天笑意指雷电,山如其名,常有惊雷落地。层峦叠翠中,不久之前还横亘着旧日山火的伤痕,如今却被新帝下令栽植的箭竹杨柳覆去故迹。

濛濛细雨中,一缕刀光划破柳絮,絮花纷纷扬扬,好似大雪。

考生惊散,谁也没看清擎刀之人是从何地现身。也有人颤抖着拔剑抗衡,然而刀光所过,只听得叮里哐当一阵脆响,地上躺了无数猝断的剑锋,一张张惶恐脸庞的倒影从刀面掠过。

伴随着砭骨的疾风,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引走无数目光。

铜铃声碎,梵杖与长刀纠于当空,二者逆着长风一路西去,刀光越是下坠,越是被梵杖死死缠抵,为余下衆人拼出一丝空余,得以逃出生天。

刀客现了狰狞的半脸,眉间一刃红疤无比耀目:“想上山,就胜过我。”

与他对峙的灯玄面色寂白,举杖的双手隐隐颤抖:“阿弥陀佛。一刃瑕,时至今日,你还想造下多少杀孽,你——”

一刃瑕不肯给他多话的机会,一击未得,又是一刀叠落。

他的刀长近九尺,锋如残月,在一刃瑕的单臂挥舞下依旧灵活轻盈,劈挑撩杀尽遂心意。

梵杖生生扛下数次刀劈,裂纹从中横生,摇摇欲坠。梵铃响如翻浪,层层不休。

一团剑光斜里刺出,华子邈双目嗔怒,大喝道:“邪贼,吃我一剑!”

一刃瑕当即弃了灯玄,扭身同华子邈厮战一起。一时刀光剑影,华子邈师承常山剑派,正气浩然,哪里招架得住一刃瑕专研杀人的路数。

刀花翻覆重叠,杀招层出不穷,很快,华子邈落了下风,灯玄提杖协助,一记金刚掌直印面门。

然而一刃瑕失去一臂,左右受胁,竟然临危不乱,口中一声清喝,层林深处,群鸦惊起。

不知它们刚刚食过什麽,一片黑漆漆的乌云行来,越是靠近,越有一股怪异的腥臭萦绕不去。须臾,乌鸦带来的阴影便如牢笼一般罩了下来——

人们惊惶地提剑砍杀,一时间,乌羽交错蔽空,灯玄和华子邈的肉身更是受尽啄咬,疼痛难当,进退两难。

偏是此时,灯玄忽然听得华子邈惊异的呼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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