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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台后方的小隔间里,听着堂中喧嚣沸腾的吵闹,柳生倒茶的手一抖,被旁边小童看着,笑嘻嘻打趣:“心里很不是滋味吧?这以前可都是你柳先生的场子,现在却被王先生抢了风头。”

柳生拿起折扇,搬了个小凳坐在墙角,两腮微鼓,忍怒道:“他那是诽谤!官府都找不到一点线索,他倒把嘴一张,屎盆子就往倾少侠的头上扣……我才不稀罕和他同流合污!”

小童说:“得了吧,你诽谤杨蒙的次数也不少。”

柳生瞪眼:“杨蒙可不是诽谤,我都是真真正正……”

“真真正正看着他杀人啦?”

“——那姓王的也没看到倾少侠杀人啊!而且倾少侠可说高山景行、德厚流光,还记得杨蒙杀我那次,倾少侠对非亲非故的我都肯拔剑相助……”

小童一阵好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大伙听烦了你那套‘青笠青衣青剑客’,就喜欢听有些英雄背道忘义的故事,然后重重踩上两脚,诅咒几句,反正普通人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你看,王先生就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你,你已经上不去台了。”

柳生听得时而面热时而心焦,他想大声反驳,却有些莫名的心虚。

因为他也无法解释倾凤曲突如其来的杀戮,而他亲身经历的救命之恩,再说千遍万遍,客人也听不进去。

小童没有说错。

旁人贬上几句,或者夸上几句,顶天了也只有这几句的功夫。散了场大家各做各的,谁会在乎一个素昧平生的剑客的生死。

至于为倾凤曲上蹿下跳的他,现在才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可是倾少侠真的做过许多好事……”

“唉,你去说给老天爷听吧,反正客人是不想听。”

正难受的时候,堂中却传来了一声暴喝。

刚才询问故事的小客人听到回答,竟然勃然变色,一把雪亮的剑唰地拔出,朝着还在得意中的王生直刺而去。

一阵阵惊呼此起彼伏,小客人一剑扎在木台上,只差一点就刺在王生的命根子。

王生自是吓得屁滚尿流,连他发作的理由都不清楚,先是一通爷爷奶奶的求饶。

小客人一面抽剑再刺,一面大叫:“小凤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都不曾见过本尊,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血口喷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王生哀声抗议:“少侠明鑒!别家也都这麽说啊!”

小客人道:“那我就把你们这些强盗茶馆全拆了!!”

堂中鸡飞狗跳,一群群客人忙不叠地往外跑。

和小客人同行的青年一样震怒,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子邈,至少别伤到人……”

华子邈哪里肯听,几句对答,已经朝着王生刺了好几剑。

书茶馆里的护卫都是三脚猫功夫,见到这架势早就吓软了腿,更别提上前阻止。

聪明的倒是灵光一闪:“快去请十方会!”

不知是此地的热闹太过,还是上天真的听到了书茶馆的祈求。

跑出去的客人还真撞上了一堵魁梧高大的肉墙,对方温柔地扶起他们:“这是出了什麽事?”

他的腰上恰好悬挂着十方会的腰牌,衆人如蒙大赦,连忙求助:“有人掀茶馆的场子!听口音是几十里外明德县那边的,不知道干嘛来这儿!”

曹瑜一行也是巧合经过此地,但他们十方会的宗旨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到混乱,当然主动前去查看。

只见书茶馆的大门早就被华子邈刺出数十个洞,王生身上没伤,衣服下摆却濡湿一片,吓得原地软坐,根本擡不起身子。

堂中桌椅一片打砸,始作俑者还踩在说书台上暴怒:“我看你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曹瑜厉声制止:“谁在这里造次!”

华子邈怒火未消地扭过头,堂下的同伴也看过去,几人相顾,曹瑜彻底惊了:“子邈?邱榭?还有……楚姑娘?!”

隔间里又窜出一道身影,来人揪住了曹瑜的衣摆,激声恳求:“大侠莫急,小的是这里的说书先生,可以作证,这几位都不是有心寻衅,是茶馆有过在先,污了别人的清白……”

解释的正是柳生。

剩下的人面色都很複杂,华子邈发了一通火,把剑回鞘,算是给曹瑜一个面子。

邱榭则道:“我们也是刚好经过这里,进来歇个脚,听听书。没想到听到了老朋友的故事……今非昔比,江湖人出名了总要被人戳几下脊梁骨。但子邈听不惯,就沖动了。”

曹瑜问:“哪位老朋友?”

问完他就后悔了,毕竟那个答案大家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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