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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也能猜到他的心情,继续哄劝曲相和:“还不去追你的爱女吗?我听说了,你心爱的徒弟可是被她咬了好几口,这都不动怒,还是你教徒有方。”

提到一刃瑕和五十弦,曲相和和凤曲都有了反应,但凤曲被男人制着,一时开不了口。

曲相和则重重一哼:“就算我再放他一次,他也成不了气候。”

“是是是,那你就放一次瞧瞧呗?”

“……”

烟雾转淡,曲相和的回应再也没有响起。等凤曲再次看清前物,只见寥落的几只黑鸦逐月而去,万籁寂静,除了浓彻的腥臭,再无异象。

代他和曲相和对峙的男人这才松手,似乎如释重负,他活动着手腕,颇为无奈地扫了凤曲一眼:“你这呆子,居然真想和他动手?”

凤曲握剑的手抖了抖,男人还想唠叨,绕到跟前,却看见那双发红的眼。

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难过。

他耷着双肩、两股紧绷,攥剑的虎口张到极致,小臂隆起的青筋根根分明,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兇兽。

唯独那张脸,鼻翼翕动,赤红的眼眸倏地滚下两行泪来:

“老祖……是被他活活虐杀而死……”

男人喉结一滚,叹息着转开脸:“他武功好,他拳头硬,你又能奈他何呢?”

凤曲再也忍不下去,蹲在地上捂着脸哽咽起来。

他不止哭他亲眼所见的老祖,也哭音讯全无的阿枝和阿蕊,更哭躲在林荫中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的自己。

“如今空山老祖没了,玉城就是莫怜远和曲相和的天下,我能保你这一回,是老祖死得惨烈,曲相和也不是毫发无伤。

“今夜一战你看清楚了,江湖就是这样身不由己,你死我活的地方。曲相和纵是人品低劣,天下第一的武功却不是假话。秦鹿劝你退出,确是为你着想。以你现在的心性武功,卷进这里,无异于稚子怀金过市——曲相和和他主子不会那麽轻易放走了你。”

凤曲默默听着,问:“您也知道秦鹿?”

男人一笑,擡手和他交握。

男人道:“铁匠铺外,我们见过。”

凤曲恍然大悟:“是您!”

那个据传是空山老祖麾下之人,为了剑胚和莫饮剑争执的打铁铺雇主。

“倾凤曲,倾九洲的儿子。”他的目光落在扶摇剑上,“我一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份,那是我师父铸的剑。”

凤曲低头看一眼扶摇,不知是不是错觉,扶摇竟也跟着低吟起来,好像在回应男人深沉的思念。

男人定定看了一会儿,问:“可否让我看看它?”

凤曲道:“家母生前身经百战,剑身可能有些残缺……”

说着,他还是连剑带鞘递了过去。

却见男人面上一怔,接着狂笑起来:“家母?你说它是倾九洲的剑?——哈哈哈,扶摇性情温和平正,怎麽可能是倾九洲的剑?!”

他接了剑去。

扶摇一入他手,宛如鱼回沧海,悠然游走,飒飒英爽。

凤曲目瞪口呆:“扶摇不是我娘的剑?”

男人一面舞剑,一面朗声回答:“家师乃是大虞皇室御用的铸剑师,他造的剑,除非皇室,谁敢佩用?”

凤曲如遭雷劈地僵在原地,眼见那柄褪色的剑穗迎风招展,他的心神却再也不能聚在扶摇剑上。

取而代之的,是深彻的心惊和困惑:“我娘……真和皇室有所关联?”

其实他早该有所觉悟。

剑柄上刻了四爪的龙,形神兼具,怎麽看都不是倾九洲能用的剑。

只是倾五岳不肯解释,他就只好一厢情愿当作是哪位皇族子弟送给倾九洲的佩剑——

现在想想就更荒谬了。

谁会送人一把只有皇室能用的剑呢?

男人舞了数十招式,尽兴后终于放慢脚步,满目不舍地把扶摇抱进怀中。

他爱怜地抚摸着扶摇的每一寸剑身,凤曲没有谦虚,这把剑在倾九洲手上那几年实在饱经风霜,已然谈不上是一把多漂亮的剑。

但男人并没有任何责怪倾九洲的意思:“她能保全这把剑的大体,就已十分不易。”

凤曲的心髒怦怦跳动起来,他有种莫名的预感,预感这个男人会给出有关父母的新的线索。

果然,感受到凤曲激动的视线,男人擡起头,哑声道:“这把剑的原主,乃是逝去多年的襄王应淮致。”

“襄王……应淮致……?”

“襄王个性温和、仁德良善,亲近坊间,所以经常隐姓埋名行走江湖,做下许多善事。

“这把扶摇剑就是他最好的伙伴。”

凤曲多次听过“襄王”的名号,但“应淮致”这个名字还是初次听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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