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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吹玉轻声道:“老师,我们到了。”

凤曲连忙帮着阿绫搀扶商别意,车门大开,莫饮剑也叫手下备好了担架在外等候。

却听远远的一声嘲笑,凤曲不及回神,余光就已瞥见客栈里款步走出的一道白影。秦鹿照旧蒙了双眼,一身金丝白衣,内里穿了浅碧色的缎面裙。

袖间抖出的一截霜凝般的腕,挂上一只青翠玉镯,此刻握了一把折扇,娉娉袅袅地走来,掐着女嗓便道:“呀,夫君还是晓得回来的呀?”

凤曲:“……”

莫饮剑正想去扶凤曲,商吹玉还没出手,秦鹿先一扇子抽了去。

精钢锻的扇骨抽出一条刺眼的红痕,莫饮剑倒吸一口冷气:“秦鹿你——”

“小孩子玩儿你的破泥巴去。”秦鹿笑眯眯地,又是一扇拍开他的脸。

接着,折扇挑起凤曲的下巴,秦鹿微倾近身:“睦丰好玩儿吗,夫君?是被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迷了眼呢,还是改了口味,瞧上老八那等糠咽菜了?”

凤曲咳嗽两声,拨开他的扇子:“没那回事。”

“噢,那就是……”

秦鹿转头朝向了担架上骨瘦如柴的人影。

后半句话没有出口,但他身形停顿,显然是想追问商别意的事。却不知是忌惮什麽,秦鹿又转回了头,懒洋洋说:

“算了,夫君的那些风流韵事早就传遍天下。妾身纵有天大的权、海量的金,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罢了、罢了。”

一边说着,他擡腿迈进门槛,对阿绫招呼:“瞧那病死鬼的德行,可别髒了这儿的风水。喏,另换一间客栈吧,瞧着他,妾身不适得很。”

凤曲瞪大了眼睛:“阿露,那不是别意吗?你和别意……”

“是他自己糊涂,道不同不相为谋。夫君不明内幕,就别替他说好话了。”秦鹿换上温和的口吻,“妾身早就令人备了好酒好菜,吹玉,请你老师入席吧。”

他转脸朝向咬牙切齿的莫饮剑,轻飘飘地一笑:“莫少主也请?听闻夫君待你犹如亲生弟弟,不必客气,嫂嫂也不会薄待了你。”

莫饮剑显然被他这副故作大方的做派气得不轻,顾不得撕破脸皮,指着秦鹿的鼻尖就骂:“你、你分明是个男的,还装什麽夫妻!”

秦鹿上扬的唇角遽然一收,同样一掌拍在桌上,冷道:“看来你也清楚男女之别、夫妻之义,既然如此,还在坊间造谣生事,败坏凤曲名声。他是当你心思单纯,本座可清楚你这泼赖,分明其心当诛。”

“本少主才没有——”

“你们十步宗什麽风评自己最清楚不过,可小凤儿是正道名侠,你日日伙同他游街串巷、招摇做事,敢说没有你父亲的属意?”

“夫人,我绝对没有那样想过!我爹、我爹根本还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啊!”

“那你就回去请示了莫宗主再来‘追爱’吧。吹玉,送客。”

商吹玉提弓挡下莫饮剑还想伸向凤曲的手,面色肃穆:“我早劝过你了。”

凤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头晕,忙道:“你们先别吵啊,小莫他真没什麽坏心……”

秦鹿却一手拉住了他。

被他冰凉的体温一刺,凤曲后知后觉地擡起眼来,才发觉一直忠心耿耿随在莫饮剑身后的几个十步宗门人,这会儿竟然对陷入困顿的莫饮剑无动于衷。

正相反,他们更专注于另一边商别意的去向——尽管在秦鹿的授意下,已经派出了两个影卫前去护送。

感受到凤曲的目光,十步宗门人这才上前半步,拉开莫饮剑:“少主,想是有什麽误会,我们先让夫人好好休息,改日再来拜访吧。”

莫饮剑气急败坏地喊:“我也要住这里,掌柜的呢?本少主现在就要订房!”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

商吹玉和秦鹿的落榻之处,只要有机会,必定都是整间包下。

商吹玉以一己之力守在门前,身材并无魁梧,却像极了一尊门神。

面对莫饮剑又羞又怒又急又愤的脸,商吹玉也只铁面无私地道:“回吧。”

-

不知过了多久,客栈二楼角落的厢房传出一丝细微的动静。

影卫之一背着昏睡的商别意从窗户钻了进来,安置榻上。另一个影卫则将手中飞刀一掷,一道紧追而来的身影应声倒下,喉咙上的切口涌出了汩汩的鲜血。

两名影卫相视一眼,将尸体一齐背回厢房安置。

再过须臾,厢房里翻出一道人影,和先前死去的人同样穿着。

他埋头钻进了街头往来的人群,不多时,站回莫饮剑的随从队列。

莫饮剑还在为先前的吃瘪不忿:“一个秦鹿、一个商吹玉,居然敢跟本少主这种态度!真是可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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