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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桑栩公子所言不假,他们潜伏在此,都是‘玉衡’的意思。至于商二公子,是受了些内伤,但确实是他动手在先,白姑娘急于反击,想来这伤势应不致命。”

白不簪的表情稍微和缓了几分。

她听出了灯玄的意思,灯玄这是在和他们割席。

好在灯玄也没有彻底袖手旁观,至少还愿意说两句好话,左□□凤曲现在的伤势也很吓人,有灯玄递去的台阶,双方都就坡下驴……

而凤曲俯视着看似已无战力的几人,呼吸愈沉。

他的体内还有蛇毒,每每运转心法,都能感到一股砭骨的寒意逆着筋脉溯行向心。

原本还有舍利珠紧贴着心口,默默与蛇毒相抗,让他一时半会儿不至于失去战力,而今失去舍利,蛇毒立刻猖獗起来。

但那不代表凤曲就要让步。

“灯玄大师误会了,我还舍利不是为了和你结好,是感念妙空大师帮过未央前辈,我才有机会和前辈见面,习得剑法精髓。

“今天若不是吹玉动手在先,让我知道了那把琴的险恶,现在髒腑受伤、昏迷不醒的就该变成我了。有误会自该说开,但有冤屈,我倾凤曲也不能不报。”

灯玄眉宇微动,良久叹息一声:“倾少侠既这麽想,小僧也不便多劝了。少侠说‘还’,小僧还不敢受。舍利就当是存放在小僧此处,今后少侠如有需要,尽可以找小僧取回。”

说罢,他又对白不簪行了一记佛礼。

这就意味着,灯玄的确不欲插手今天对凤曲的“围剿”了。而凤曲还没打算放过他们。

少了灯玄,莫饮剑和桑拂又都带伤,自己也只有一把软剑可用,怎麽看都已落了下风。

白不簪越想越惊,越发仔细地留意起凤曲的动静。

毫无疑问,这少年一身的外伤都很吓人,严重处深可见骨。或许正是因为疼痛惯了,连这些伤都伤不到根骨,哪怕落井下石,也下不到痛处。

但,他用左手剑,明显是有些迟滞的。

一个猜想在白不簪的心头放大,她将软剑越攥越紧,终于下了决定。

——她要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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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七弦琴,白不簪的武器还有一把软剑。

软剑携带便利,但用起来却极富考验。大多数人未必能用好软剑,但敢用软剑的人,必定就有他们的依仗。

凤曲正和灯玄说着,忽觉冷风急吹。

转过眸去,只见那把剑曲成九折,柔若绸缎。银光犹若灵蛇吞吐,玲珑百窍,来去无常。

白不簪能在群英榜上位居前四十,果然身手不俗。

凤曲低眼提剑匆匆格下一击,便感到被她阴冷的杀意缠上。更要命的是,白不簪的眼光犀利无比,好像看出了他右手的伤势,剑势绵绵癡缠,屡屡见缝插针,细心得令人生畏。

凤曲一时落入守势,不得不叠步回撤。但他负着商吹玉,速度上难免落后一截,同白不簪这样的高手对战,一息便是死穴。

不出三步,白不簪趁隙而入,擦破凤曲右上臂的一角。一串青黑的血珠凝溅在半空,白不簪双眸微狭:“倾少侠中过毒?”

凤曲不言不语,咬牙用剑相抗。

几番交锋下来,白不簪越发心惊:

早前只听说倾凤曲杀死荣守心的一战,但荣守心常年饲蛊,谁也说不清他是真的死于倾凤曲之手,还是自作自受,让倾凤曲捡了个漏;

而今让她亲眼见识了倾凤曲的功夫,明明是和自家少主差不多的年纪,心性武功竟然都无可挑剔。若不是他要带着商吹玉,筋脉中又有旧毒,显然不敢全力以赴……恐怕连她都无法拿下。

越是料到凤曲此后不俗,白不簪越是杀心大盛。手中软剑渐渐从重创的意图转为击杀,角度也越发刁钻起来,剑剑都寻着命门追去。

凤曲背负吹玉,不得已撤身脱战,连纵上树,试图把吹玉藏进树冠再和白不簪动手。可白不簪哪里能让,提步追蹑,凤曲在半空中反身一劈,毫无章法的一剑,却凝聚着极其锐利磅礴的剑意。

白不簪心神一凛,严阵以待。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凤曲背上的商吹玉被他抛上树枝,不知从何时恢複了清明,竟然微微睁开双目,于树冠中露出半张冷若冰霜的脸。

白不簪心叫不好,身后传来少主的疾呼,她只来得及大喝一声:“少主别来!”

可莫饮剑早已飞身上前,乌刀斜挡,硬生生折断了商吹玉高掷而来的一支断箭。箭镞还闪着冰冷的寒光,若是他晚来半步,那支箭瞄準的,便是白不簪的心髒。

情势陡转,凤曲剑势未老,一剑不得,又补一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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