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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期待着同伴解围,也有人还在计划补考时要怎麽翻身。穆青娥不忍揭穿真相,只是笑笑附和,却发觉对面男囚中的谢昨秋一直枯坐边角,不发一言。

不用猜,桑拂带的话一定是秦鹿说的。

但秦鹿为什麽要说这种话……难道在暗示她牺牲自己?莫非凤曲他们也遇到了什麽难题,已经没有办法再考虑她了?

穆青娥的满腹疑虑一直持续到邱榭来到地宫。

他和华子邈前后脚来,坦白了自己叛教者的身份,被华子邈一阵拳打脚踢、骂骂咧咧。邱榭还要再伤他一下:“你知道吗?倾兄是‘内应’。”

华子邈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小凤……骗我?”

邱榭要留他一个人消化一下被凤曲欺骗了的现实,周围各个门派的门生也禁不住出声揶揄,华子邈眼圈都红了,硬撑着没有哭鼻子。

接连几日不曾说过话的谢昨秋却在此时开口:“那个倾凤曲,是怎样的人?”

衆人纷纷望了过去。

谢昨秋的声音倒是很好听,犹如玉珠滚盘,莫名地就能引去别人的注意。他本身又似个清贫书生,和江湖格格不入,考生大多绕着他走,难得听他说话,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华子邈说:“小凤他是超好的人,剑法又强,又不自负,特别亲切、特别善良,遇到什麽坏事都会拔刀相助。我不信小凤会骗我,好吧,就算他骗我,也是‘玉衡’逼的,我不怪他了。”

“你对倾兄的宽容何时也能分点给我?”邱榭笑着打趣,但也出声附和,“倾兄行事光明、胸怀磊落,的确无可指摘。但问我们,不如问那边的穆姑娘更方便——穆姑娘,你要不要透露一点倾兄的糗事?卖给流风书院,还能挣点碎银。”

谢昨秋应声擡起眼来,幽幽的目光定在了穆青娥的身上。

穆青娥眼睫微垂,反问:“谢公子原来是流风书院的人啊?”

“以前是。”谢昨秋说。

华子邈好奇问:“那现在呢?是出师了?”

谢昨秋顿了片刻,楚扬灵接过话去:“少碎嘴了,赶紧想想怎麽离开这里吧。我真是待不下去了,邱榭,你俩最后进来,就没点主意吗?”

邱榭:“叫大师兄。”

楚扬灵忍了又忍,不情不愿地喊:“大师兄。”

邱榭满意地点点下巴:“被你看穿了,我还真没什麽主意。让我想想吧。”

楚扬灵气得骂了句髒,衆人哄堂大笑。

但这里男女两牢关了三四十人,已经略显逼仄。楚扬灵的问题点破了大家的不安,笑过闹过,沉默中便渐渐有些异样。

不知过去多久,忽有脚步声从外传来。整整齐齐,训练有素。

两列看守押来了最后一人,正是一身褴褛、遍体鳞伤的云镜生。

她脸上刺眼的烧痕映入衆人眼里,有人暗道:“是那个通缉犯!”

云镜生被看守反剪双臂,闻声呸了一口:“哪个浑小子缩人堆里放屁,冒个头来,老娘非得赏个嘴巴子叫你学点礼貌。”

哪怕被看守锢着,明眼人也能看出云镜生武功不俗。

多嘴的人当然不会再开口,看守中分出一人过来打开女牢门锁,又分出一人在旁介绍:

“诸位都是考试中被淘汰的败者,但‘玉衡’大人决定再给各位一次机会。和地面上的考试不同,这个机会,只供给唯一的胜者。获胜者即可返回地上,和自己的同伴重聚,而且所属队伍可以直接拿到信物——当然,不愿参加的考生,也可以现在提出。”

衆人面面相觑,邱榭问:“是什麽规则?”

看守道:“明晚,‘玉衡’大人邀请‘天权’大人来楼中叙旧,两位大人相约对弈,也想带上诸位,普天同庆。”

它说此话时,眼眉弯弯,衆人却没有一个露出喜色,而是死气沉沉,都从这副看似和蔼可亲的面容里看出了些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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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下棋吧!老师说过,你是世上唯一可以媲美我的天才。让他在天之灵,来看我们一决胜负,看看谁才是他真正的得意门生。”

满殿摇曳的烛火。

它们照亮了壁前数之不清的牌位。一个个名字篆刻其上,居高临下,仿佛睥睨观赏着殿中二人的对峙。

最中央的牌位属于“偃师鸿”,那是偃师珏和“玉衡”共同的父亲,而在偃师鸿的旁边,一衆“偃师”姓氏之中,却突兀地高踞着一块刻有“沈呈秋”的牌位。

这里位于观天楼之顶,是明城最高的地方。

站立此处,便觉手可摘月,偌大的人间渺如烟尘。

但秦鹿习惯了高处,拾级而上,一切风景都不新奇,他也不会因此胸怀激蕩,甚至听到“玉衡”满是恶意的笑声,秦鹿还有閑心回以微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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