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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只有他报问灵不是吗?你凭什麽质疑他,难不成你是真的问灵?”
“我不是问灵我就不能质疑了?!”
二人吵着吵着,眼见还要动起手来,谢昨秋连忙阻止:“楚姑娘,请不要——”
一把剑“啪”地撂上桌面,顺序第九的邱榭皮笑肉不笑地喝停闹剧:“——楚扬灵,我是怎麽警告你的,你全忘了是吗?”
万籁俱寂。
凤曲头皮发麻,这是他第一次见邱榭这样动怒。
楚扬灵虽然娇蛮,但被邱榭一瞪,毕竟是她多年以来的大师兄,楚扬灵忍了又忍,终究被邱榭慑退。桑栩正值得意,也被桑拂弹去一颗玉珠,正中脑门,以示警告。
谢昨秋经此闹剧,面色惨白一片,匆匆说:“我没有其他能说的了。”
衆人的目光便来到凤曲身上。
凤曲:“诶?啊……”
他下意识看向了秦鹿,后者一直慢条斯理整着衣袖,哪怕被谢昨秋点名也不为所动。
仿佛感受到凤曲的目光,秦鹿这时候倒是微微擡首,对他一笑。
凤曲的嘴便一动:“……我是问灵。”
谢昨秋:“……”
楚扬灵:“……”
桑栩:“哈!我就说吧!”
阿珉:「好。出奇制胜。」
谢昨秋好像都要哭了。
凤曲埋首不敢看他,但不后悔自己的表态。
谢昨秋不是问灵,也不是内应。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别人的身份——除非他是叛教者。但即使是叛教者,也只能知道大致的阵营而已。
如果他的确是叛教者,说这些话是为了逼真问灵露面,那麽他代秦鹿站出来,当晚叛教者找上门,说不定还会意识到他是内应而网开一面;
如果谢昨秋不是叛教者,那……他不敢想象,那些叛教者把谢昨秋当作问灵的话,以谢昨秋孱弱的表现要怎麽抵抗。
所以,没问题的。
就算他真的以“问灵”的身份被淘汰,秦鹿至少能免受叛教者的关注,留他一个,这场考试也仍有一线生机。
“谢少侠代替我站出来,应该是怕叛教者太早发现我,但我不能坐视他被叛教者盯上。”凤曲深吸一口气,“我才是真正的问灵,昨晚问了阿露的身份。因为我们是同伴,如果阵营对立会很难办,好在,阿露和我同阵营,所以我今天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可能大家会怀疑谢少侠是叛教者,但我直觉他不是。今晚我会询问他的身份,假如大家相信我,希望白天能暂且保留谢少侠不要出局。”
三人发言,出现了两个问灵。
在场衆人都陷入思考,桑拂道:“两个问灵好像都弄错了一件事,问灵的职责可不是查出信教者或者队友,而是要抓到叛教者,在白天告诉我们,方便我们将其驱逐啊。”
邱榭笑眯眯说:“第一天的询问都是靠运气的嘛,至少倾兄的逻辑非常合理,不是吗?”
华子邈点头附和,得意极了:“我了解小凤,他肯定不会说谎,听他的没错。”
凤曲干咳一声,缓缓别开目光。
——对不住了大家!
顺序第四的一刃瑕这才摘开竹笠。
凤曲留意到,他的双眉之间有一道暗红的刀疤,从眉心蜿蜒至鼻梁,看上去年份颇久,解释了“一刃瑕”这一名字的由来。
但一刃瑕并未多说,只是将手一放:“无可奉告。”
凤曲大为震惊:“还能这样?”
阿珉:「嗯。」
他以前也这样,所以第一天就被驱逐了。
桑栩重重一哼:
“本来我也想说什麽‘无可奉告’的,但我是好人,我不说话,叛教者就该赢了。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昨晚是平安夜。
“平安夜意味着什麽?叛教者放弃权利?守灵守对了人?引灵救了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至少,如果是引灵救人,他总得报一下昨晚本该被淘汰的人是谁,那个人有很大可能是可以保留的好人吧?”
凤曲眼睛都瞪大了:“好有道理!”
秦鹿带笑接过话去:“两个问灵都说对了,妾身无法辨别。”
楚扬灵则揣起双手,哼道:
“我还第一次知道,谢昨秋和这麽厉害的少妇有过一段缘分呢。算了,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不过我是更信谢昨秋,谁说倾凤曲不会撒谎?那我也说谢昨秋不会撒谎。我是好人,下一个。”
桑拂叹息一声,却一反前人和稀泥的态度。她的目光定在桑栩身上,声色忽厉,清脆道:“阿栩,如果你是好人,为什麽要帮叛教者分辨守灵和引灵呢?”
桑栩一怔:“我哪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