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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弦勃然大怒:“你小子——”

凤曲一手拉拽住她,叹息一声,再擡脸时目光却很坚定:

“桑少侠,我们萍水相逢,实为缘分。子邈只是想和你切磋拳脚,初衷并无恶意,至于我那几句,实在是我不经思考,出言鲁莽,在此我也向你道歉。可是,五十弦对你拔刀,是因为你对紫衣侯出言不逊,我想,任何儿女都不会听得外人诋毁父母还不动怒……请你也对五十弦道歉吧。”

桑栩好像听到什麽笑话:“我?道歉?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

凤曲答:“在下且去岛倾凤曲。”

“原来是且去岛倾……”桑栩话语一顿,“且去岛?倾凤曲?”

他的面上隐隐浮现惊色,但好几句话不等出口,只化作一句嘴硬:“倾凤曲怎麽了,倾凤曲有什麽能耐的?我、我凭什麽道歉?那曲相和不就是早出生几年,你师父没本事被他打趴了,你自己怕他,还要我们也怕他吗?”

这话又有些不入耳了。

凤曲一边皱眉,一边好笑。气这小孩嘴没个把门的,想到什麽就说什麽,短短几句把常山剑派、曲相和、倾五岳都得罪个遍;笑这小孩说话也实在很有艺术,一般人真做不到句句都这麽气人。

曹瑜叹息着再来斡旋:“少侠,我们就事论事,子邈不对,你也有不对之处。他道歉了,也请你对五十弦少侠道歉吧。”

凤曲点头帮腔:“各退一步,都是好孩子嘛。”

桑栩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又不甘就这麽低头。一时间,几人都僵持不言,看他梗着脖子怒目圆瞪,赫然是一副不予配合的态度。

凤曲都有些累了,琢磨着寻个由头让桑栩走了了事。回头仔细清算今晚这场闹剧,他和五十弦谈谈,也让曹瑜再说说华子邈。

思忖时,三楼一间客房却是开了。

一道倩影倚门俯望,揶揄着哼笑一声:“真没出息。”

衆人一怔,纷纷擡起头。只见少女顶着一张和桑栩极为肖似的脸,云鬓花容,紫衣玄佩。她注意到凤曲等人的目光,先对凤曲点首致意:“你就是倾少侠吧?舍弟冒犯了你的朋友,对不住了。”

可见她对“鸦”和五十弦也有不服。

凤曲沦为两派之间的沟通桥梁,有些无助。桑栩愣愣看向三楼的少女,不等开口,呜地哽咽起来:“姐——”

少女冷道:“嘘,别吵着少主休息。”

桑栩哭声一顿,囫囵擦了擦泪眼:“对不起。”

这会儿道歉倒爽快了。

少女合上房门,笑着对所有人抱拳一礼:“今晚我露面晚了,不好意思,家里的琐事扯上诸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在下桑拂,十步宗少主伴读,此番来到明城不为门派斗争,只是想陪少主公平公正地参加一场考试。请将门派之争置之度外,今晚就当一个酒后笑话吧。”

凤曲愣问:“你是伴读?那你弟弟是……”

桑拂笑眯眯说:“舍弟是伴读的伴读。”

桑栩面上骤红,半嗔半羞地叫了一声:“姐!”

凤曲失笑。他原本就在嘀咕,少主伴读,未来的宗主护法,武功竟然这麽……“和光同尘”,显得十步宗挑不出人了似的。

现在桑拂露面,他便心里有数了。

相较桑栩,桑拂的内功步法都更胜数筹。虽然也有因为年轻而不加掩藏的轻狂桀骜,但她的武功,明显能够匹配这副脾气。

桑拂命令桑栩再向华子邈和五十弦道歉,最后把他提上三楼。临别时,桑拂忽而回头,对凤曲一笑:“诸位进城时不是遇到了一把刀吗?”

凤曲一愣:“难道是你们?”

“不不不,我们少主正值攻克心法第五重的最后一道关隘,哪有功夫在乎新进城的考生?”桑拂笑着往隔壁房间递了一记眼色,“……恐怕是你们的故人哦?”

言尽于此,桑拂揪着桑栩回去房间。

五十弦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去拍她隔壁的房门,凤曲急忙拉住,叹道:“今晚就算了。”

“boss,这怎麽能算了!”

“……因为我好饿。”凤曲皱着脸说,“而且,马上要到亥时了。”

他还得去赴偃师珏的约。

商吹玉整理行装:“我和老师一起。”

凤曲却摇了摇头:“我自己去。他的信……只写了我一个人。”

五十弦道:“那boss去找偃师珏,我去找隔壁那个混蛋。”

她被桑栩勾起了火,不跟谁打一架就平複不了。

其实也没错。

桑拂最后那一句,无非是卖他们一个人情。放任暗中的敌人不管,怎麽想都是大患。如果总是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只怕半夜被人偷摸进门暗杀了也不一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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