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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镯点地叮当一声,两个小僧相视一眼,终于上前:“施主可是哪里不适?”

小花泪眼婆娑解释道:“我娘素有顽疾,是路上偶遇过一位神医帮忙压制。如今神医不在,我娘旧病複发,不知该怎麽办了。”

她哭起来相当可怜,又故意抓起银镯:“……要是伯伯知道我们在宣州这麽艰难,肯定要伤心了。”

二僧微微皱眉,在小花和银镯之间看了许久,又对她口中的“伯伯”充满疑虑。

但也只是犹豫片刻,他们毕竟是出家人等,见死不救实在愧见佛祖。二僧齐齐一礼,留下一人帮忙照看,另一人便外出求医。

一天里陆陆续续来了四五位医师,可都惊于秀姐体质之弱,接着便连连叹息,不得其法。

小花越哭越响,带动整个地宫的病人都深受感召,先是安慰,又都不禁跟着啼哭起来。

两个小和尚也才十岁左右,不敢惊动师长,既怕银镯背景,又无法铁石心肠。听到衆人嚎哭,两个小僧支支吾吾,磋商一阵,去问小花:“施主说的那个‘神医’是什麽打扮?倘若还在宣州境内,贫僧再去打听。”

小花道:“是个姐姐,长得特别漂亮,说要参加盟主大比。我记得她说过自己姓穆。”

二僧醍醐灌顶:“是太平山的穆施主!”

“太平山弟子”的头衔还是很有分量的,常人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若是能被穆青娥解决,那也不算奇怪。

但穆青娥被县令亲自关押,说她是妖言惑衆,任何外人都不能见她。

一时间,两个小僧又有些犯难。

可时间拖得越久,秀姐的哀叫便越凄切。小花眼睛都哭肿了,扑到秀姐身上,一边痛哭,一边叫“娘”,周围病人主动说情:“穆姑娘是和她们认识的,前两天不还来过吗?她有法子,就再请她来呀。”

叫来的医师也说:“人命关天,若真有太平山的门生在此,还是快些请她来吧。”

面对太多人的七嘴八舌,二僧摇摆不定,终有一个下定决心:“你看着他们。”

接着便纵身出了地宫,往穆青娥的所在奔去。

经过半天的博弈,穆青娥总算被带出了单独关押的牢狱。

秀姐在叫唤声中对她挤一下眼睛,穆青娥刚切上她的脉门,就被这一记暗示打得头脑一懵。随后看到小花摆在一旁镇邪似的银镯,又想起秦鹿那句“等我们”。

一些猜测涌上心头,穆青娥恍然大悟,凝眉把脉之后,沉静道:“把我的针带来。”

小僧一愣:“针?”

虽然心中不安,但事态紧急,被穆青娥的气势震慑,两人都来不及思考。

不多时,他们当真带来了穆青娥被收缴的一套银针。

不知是该说秦鹿神机妙算,还是该说两个小僧太好糊弄。

不过他们原本也不是衙卒,恐怕还是慈悲为怀的想法,根本不懂怎样为难别人。

穆青娥心里唏嘘,接过针来:“秀姐太久没吃东西,你们先带些吃食过来,我再施针。”

二僧再次分出一人去找食物。

穆青娥对留下的小僧道:“你来帮忙按住秀姐。”

小僧乖乖走近,却没等来穆青娥更準确的吩咐,只感到后脑勺蓦然一麻,整个人晕眩过去。

一根银针刺进了他的风府穴,穆青娥準确无误接住小僧,对小花轻轻一嘘。

其余病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穆青娥从容不迫地收拾好银针,秀姐也如自愈一般迅速爬起。

小花擦干净眼泪,从袖子里摸出一朵干枯的花来:“青娥姐姐!”

穆青娥应声看她,小花呈出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路上我找了栀子花哦!姐姐说栀子花可以止痛,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就算再摔倒也不痛了。”

穆青娥怔忡着低头看那朵干花。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她当时说的是栀子果,而非栀子花。

半晌,穆青娥抿起笑容,接过了那朵栀子花。

“谢谢你,有它在,我不会再痛了。”

穆青娥叹笑一声,把小花拉进怀里,用力搓了搓她的脸颊:“等我。”

她把栀子花收进怀中,从昏迷的小僧腰间摸出钥匙,又对四周病人深深一礼:

“……我和我的同伴一定会救下大家,请再等等我们。”

-

秦鹿带来的是穆青娥的药方。

凤曲双眼骤亮,甚至忘了这张药方还未经试验,又或者是对穆青娥太过信任,总之他和五十弦的第一反应都是煎药救人。

但秦鹿袖子一摆将二人拦下,逼着他们先上三楼洗漱休息,睡足一觉之前都不许外出。

凤曲本想婉拒,却发现秦鹿横来的手臂坚若磐石分毫不让,虽然语气带笑,却根本不是和人磋商的口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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