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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欧丝毫不在意阿廖卡的粗声,他晃了晃手,那张印着大大“喜”字的红纸发出簌簌声响:“阿廖卡,快去|中|央公园,哪里正在放直播嘞!”
阿廖卡微微扬起粗长的眉毛:“什麽直播?大中午的,我还要做生意,不去不去!”
卡西欧闻言一把按住阿廖卡準备拿计数器的手,声音高了几个度:“什麽直播?!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阿廖卡被他的声音弄得皱眉,卡西欧如此震惊的模样勾起了他的好奇:“什麽日子?”
“今天可是帝国那位响当当有名的改革家结婚的日子啊!还是全球直播!!”
阿廖卡大叫了一声:“什麽?!”
“虫神吶,看看您这勤劳朴实的子民吧,他竟然真的不知道今天这重大的日子!”
卡西欧的眼神中难掩“你真是孤陋寡闻”的嫌弃,感慨几声后猛地抓起阿廖卡的胳膊:“得了,废话不多说,赶紧出发吧!再晚些,中央公园连蚂蚁待得位置都没有了!”
卡西欧拽着阿廖卡在阳光下朝远处奔去,他们身后那张印着大大“喜”的纸张在空中飞舞盘旋悠悠落在了阿廖卡的工作台上。
只见红纸上方对一句话就是用烫金的大字写着:“瑞纳金帝国喜迎执行长温漓与元帅安德烈共结连理……”
文字的下方附带着一张这对结婚新虫的照片。那是一个漂亮的墨发青年和一个身穿银白色军装的雌虫,他们双手紧握十指相扣,注视着对方满眼爱意。如果阿廖卡在这就会发现,这对新虫中的雌虫正是当初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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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没有一个人会在结婚当天不紧张,尤其还是头婚。
温漓站在穿衣镜前已经是第N次整理自己的着装了,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礼服,领带夹是掺着墨色的洒金,袖口的金色宝石璀璨漂亮,这半年来的磨练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标準的绅士。
当然,这只是表象。
看着镜子里那个温文尔雅一举一动都有一股上流贵族气质的青年,温漓恍然发现他不知在何时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
透过穿衣镜,温漓看见他身后坐在长沙发上的安德烈。安德烈身上那和他相配的军装是温漓特意挑选的。
虽然法律已改,但是雌虫结婚后就必须归属家庭这个传统观念依旧根深蒂固,温漓并不希望他和安德烈的婚姻成为束缚对方的枷锁,他希望他们的家是温暖的港湾,他们的婚姻是他们爱情的增味剂,安德烈和他结婚后也依旧能保证自己个体的独立性。
安德烈身上的军装就是因为这个缘由,那是温漓无声地许诺,他在告诉任何虫安德烈并非他的附属品,就算结婚了,他的第一身份仍旧是帝国元帅,这场婚礼只是锦上添花。
军雌穿军装,那是格外的养眼。温漓看着正在安安静静佩戴白手套的安德烈忽然有些气闷,大步流星地走到安德烈面前,指尖撩起对方的下巴低头在安德烈唇上重重一吻。
突然来的举动让安德烈微微睁大了眼睛,视线飞快地瞟向一旁的侍从,后者接收到信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看着大门无声合上,安德烈小心地避免压皱他们身上的礼服,伸手护住撑在他身上的温漓。
一吻结束,温漓在安德烈被自己亲的红豔豔的嘴唇上落下牙印,有些气鼓鼓。
安德烈眉头都没皱一下,半年的相处已经让他有了很大进步,他能够即刻感知温漓不太好的情绪,也会张口去问让对方不高兴的原因。
“怎麽了?为什麽不高兴?”
温漓指腹揉着安德烈被他亲红的嘴唇,声音闷闷:“你怎麽都不紧张?”
都是第一次,为什麽安德烈如此镇定,显得独自焦虑他格外的夸张毛躁。这种感觉并不好。
安德烈没想到温漓竟然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嘴唇上的按压有一下没一下,他停顿一会儿,张开含住乱动的指尖,声音含糊:“其实我也很紧张。”
指腹上柔软的触感让温漓忍不住朝里透戳了戳,他觉得安德烈是在哄他,他一点都看不出他紧张。今天早上破天荒地他醒了安德烈还没醒,要知道往常去军部的时候安德烈都不需要闹钟。
唇齿间的手指加到了三根,安德烈小心地避开唇齿间乱动的手指,害怕咬到它们,他的声音更加含糊了:“我今天早上三点钟醒了去打了几套组合拳。”
“什麽?!”
温漓抽回手,瞪大了眼睛:“你三点钟就醒了?可是我五点半醒来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啊?”
安德烈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绢布手帕一点点擦干净温漓指尖上的晶莹:“我不想我的紧张影响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