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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何良肤色很白,衬得那块青紫更加可怖。

竟然真的骨折了?

陈何良满身的酒气,他先入为主认为这个人又在骗他,骨折了怎麽可以喝酒?跟他的臂肌筋膜炎同理,酒精会造成血管扩张,加大骨裂处的出血量,严重的还会引起内出血。

陈何良的伤口,明显是内出血后的淤青。

他翻了翻那些药瓶,找出清瘀的药油,往伤患处倒了些,手掌一侧不可避免触碰到壁垒分明的肌肉。

肌肉微微颤抖起来,隐隐可见淤血流动。

小秋田犬蹲在阳台上疯狂摇尾巴,它很久没见过两位主人“亲密”相处的场景,前爪抓起又松开,跃跃欲试不知道该不该凑上去亲近。

手边的肌肉又瑟缩一下,兰溪手一顿,“凉就忍着。”

“不凉,”陈何良的声音有些哑,“哥哥,你好久没摸我了。”

骨折都动摇不了发春的心。药油放到一边,兰溪草草把胸带固定在他的肋骨上,随口敷衍道:“弄好了,你走吧。”

正要退开去,手腕被捉住,陈何良拽着往前一拉,来不及反应,身体跌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药油味混着旷野藿香灌满他胸腔。

与此同时,应该是撞到伤口,陈何良发出一声闷哼。

诡计多端的男人。兰溪挣扎着要起来,有一滴冷汗砸到他的手背上,他就不敢动了。

陈何良的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嵌进怀里。

浓重的酒精味扑到他耳边,兰溪听见陈何良重如鼓锤的心跳,听见他低沉的声线有些哑——

“哥哥,我爱你。”

兰溪身子一僵。

陈何良的唇已经贴上他脖颈,贪婪地吸吮他脸颊,低吻着呢喃,“我受不了了......我每天都在想你...闭上眼睛脑子都是你。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喜欢睡觉,睡着了就能梦见你,梦见我们还在一起......别再折磨我...求你了...”

每一次,身边都不缺人陪,一个表弟还不够,病房里躺着个曾经割过腕的周倾雨,心里藏着个谁也比不上的江知竹,又来他面前装什麽深情?

又或许,还没玩够罢了。

站在终点往回看,江兰溪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傻好傻,人家稍微勾个手,他就稀里糊涂踏进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被吻过的地方开始痉挛,好像有蚂蚁钻进毛孔,他拼命咽下胃中反酸,嫌恶道:“陈何良,你怎麽这麽不要脸?全天下男的都死光了还是你破産了?居然沦落到吃回头草的地步,你吃得下去,我还嫌恶心呢。”

陈何良愕然失色,愣在当场。

江兰溪趁机从他怀中挣脱,抽了张纸巾擦去脸上被亲出的水痕,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屑和鄙夷。

一个滥心滥情的人,是怎麽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的!

沸腾的思绪遭遇冰山,从滚烫到冰点不过须臾。陈何良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至少爱过我吧,要不然你哪来这麽多恨?”

瞧啊,即使喝了酒,他依然能準确抓住你话里的漏洞。

江兰溪嘲弄道:“你懂什麽叫爱,无非因为我没像你前几任那样要死要活缠着你,你一时想不开罢了,当时他们死缠烂打的时候你爱他们吗?你恨不能他们死远点吧。”

陈何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再开口时声音低低的,“随便你怎麽想好了,我只知道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我难受得要死了。”

不可理喻!江兰溪怒气沖沖回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躺下去想睡个回笼觉又觉得不解气。

于是又起床,推开门,陈何良还没走,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汉堡,生菜被挑出来扔进垃圾袋。

“说吧,上次是古董,这次是肋骨,下次打算拿什麽要挟?”江兰溪冷冷地问。

陈何良见他又出来,眉眼先是一松,听清楚他说的话后,气息明显不稳,颤着声问:“要挟?你以为我在要挟你?”

“你做的事让我没办法不这麽想你。”兰溪闭了闭眼睛。

陈何良抽了抽嘴角,把汉堡放到一边,很认真地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还真得想一想。”

他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纯真的眼里带着丝丝冷意,“比如方颂泽,他们家一心想开拓大陆市场,可是他有些宝石原材料走的私人渠道,没有正规进出口手续,我要是揪住这点不放,你猜他会放弃你还是放弃他们家珠宝生意?”

“还有,你们江家的生意在北方,只要陈家摆出足够的条件,以你爸爸的性格,你猜他会怎麽做?”

“只要我想,我有一百种方法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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