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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七符,七符......一个偶然出现的男模都可以这样叫他。

孩子们闹来闹去,自动玻璃门就没关上过,大厅扑面而来浓重的寒意。

江兰溪随便收了收桌上的纸巾,轻声道:“我去个卫生间,然后咱们回去吧。”

方颂泽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点点头说:“好,我等你。”

江兰溪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凉水冰到脸上清醒了很多。

缓了一会儿,一转身,高挺的男人倚在墙边,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一支烟,灯光把身影拉得老长,漫不经心的禁欲感。

他心里一紧,收回视线擡脚往外走,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喂,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脚步生生顿住。他当然知道陈何良的言外之意。

尚未还回去的珠宝古董。

欠人家的手短,有理也成没理了。他甚至怀疑陈何良料定孙眉不肯还,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

金融圈的人精,看人向来是最準的。

“我以为像你这样保守的人,订婚之前会和前男友撇清关系。”陈何良言辞带了几分戏谑,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舍不得还,偷偷藏起来睹物思人?”

陈何良这种人,向来知道说什麽话最戳人肺管子。

卫生间里是白茶味的香薰,男人的旷野藿香里带了点橙子味的香水,刚刚在蒋乐的身上闻到过。兰溪抿抿唇:“我会尽快。”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有点虚,但又不能真像孙眉说的那样冷处理,就算是一堆破烂,主人铁了心要回去,那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又要走,没走两步,胳膊就被人拽住,陈何良长腿一迈,三两步挡在他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小臂。

那只手背上已经没有了纱布,只剩下几道长条形血痂,狰狞得像崎岖的山脊线。

用手砸墙,会砸出长条形的伤痕吗?更像被什麽猛兽抓出来的。

察觉到他在看他的手,陈何良把那只手揣进衣兜。整个人如一堵墙横在他面前,缓缓勾起薄唇,“你上次也是这麽说的。”

兰溪握了握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他嘴皮子本来就笨,天生不会跟人吵架。沉默的功夫,充满压迫感的身影覆上来,兰溪脚步不稳往后退,后背撞到瓷砖上,一阵闷疼。

对方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狼盯着猎物,眼底掠过志在必得的狂妄。

毫不遮掩的侵略性。

兰溪下意识偏开视线,“放开,我要叫人了。”

陈何良却不放过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钳住他下巴,逼他去看他,粗砾的指腹揉搓过淡粉色的唇。

男人眼睛微眯,话尾隐有戾气:“他有我吻技好吗?”

江兰溪垂下眼睫,瞥见对方毛衣内领锁骨下方凸起的一个结节,蓝宝石项链。

最近几次见到陈何良,蓝宝石项链都是被塞在衣领内的。不像以前,总是大张旗鼓地露出来。

“有我好吗?嗯?”喘息声粗重起来,怒意更盛。

“你管不着——”

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在汹涌的吻里。

对方力气好大,兰溪痛得嘴巴洩开一条缝,有东西闯进来,如疾风暴雨横扫牙关,唾液和血液纠缠到一起,逼迫他吞咽,几乎要窒息。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那麽熟悉,当陈何良的舌尖卷过他上颚,抵进他颚垂的时候,他又不可控制地发起抖。

那是他口腔里面,最敏感的位置。

卫生间外时不时传来过路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偶尔有大型吸尘车的轰鸣声,后背绷紧紧的,扣在瓷砖上的指尖蜷起来,疼得厉害。

男人意味不明地哼笑,“想叫人方颂泽就在外面,你叫啊,把他叫过来,让他跟我打一架。”

“欠我那麽多东西,亲一口免你一点利息,不过分吧?”

“怂包。”

怎麽会有这麽嚣张的人?厚脸皮突破底线!胸膛激烈起伏,津液交缠时,他重重一咬,铁鏽味在喉咙漫开,很腥,陈何良“嘶”了一声,兰溪趁机推开他。

“混蛋!再耍流氓我报警了!”

陈何良唇角渗出血丝,他擡起手背抹了一下,狰狞的伤口染上一抹红。

“我让人盘点了一遍,七件古董花盆,十三件珠宝首饰,八幅真迹字画,还有三件对不上号,我可以不追究,除此之外,二十八件,一样不少,都要还回来。”

对不上号就不追究?那真是蛮大方。

江兰溪强压下胸口憋闷,盯着他说:“我又没说我不还!”

陈何良眯起眼睛,腾出一只手在衣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只钥匙扣,巴掌大的小光盘,加入了他们爱的和弦的g小调进行曲。他一个,陈何良一个,他那个已经被他掰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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