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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不收我戒指,你早就背着我和他有一腿?”

“而我那句话,还有小竹,你劝我不必勉强,都是你的借口!”

论起诡辩的本事,投资圈的人丝毫不比辩论家逊色。

喉咙滚动几下,解释的话咽回去。

爱怎麽想怎麽想。

谁在乎。

浅白的烟雾自他修长的指尖升腾,漫过他们之间的视线,特制过的烟并不是很呛,以前陈何良总会捏起他的下巴,嘴对嘴渡给他一口烟。烟雾浸润到肺里,他和他一起沉沦。

陈何良垂着眼,睫毛在他眼睑投下一片阴翳,千种愁绪藏在那阴翳后面,给人一种很无助的错觉,他小声问:“你不要我了吗?”

心髒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痛,兰溪别开视线。

“走开,别耽误我补觉。”

“补觉?”陈何良怔了片刻,像是想到什麽,下一秒,兰溪两只手被反剪到身后,被很暴力地扳过肩膀摁在墙上。

“你做什麽!”

兰溪大声喝止他。脸颊紧贴冰凉的瓷砖,怎麽也挣扎不开,论力气他哪里比得过高他半个头的男人?

怒气一瞬间沸腾,“放开我——”

陈何良哪来的脸,哪来的脸这样对他!无助、难堪......

陷入绝望之际,扣住他的手腕却猛地一松,兰溪趁机挣开他,狼狈地揪住库要待。

“啪”地一声脆响。

巴掌甩在陈何良的脸上。

“混蛋!”兰溪咬着牙,泪湿满面。

空气一片安静。

陈何良脸色刷白,只有被扇过的地方格外红,很清晰的五指印。

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恍若未觉盯着他的后腰。

兰溪手心发颤,明明巴掌打在陈何良的脸上,他胸口却生生涌起一股剧痛。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们怎麽就到了这种地步。

陈何良舌尖抵了抵肿胀的面颊,视线从他的后腰移上来,眼睛沉沉盯着他。

黑曜石的眼睛失去了颜色,晦暗、艰涩,没了一丝一毫的光泽。

他的声音在发抖。

兰溪第二次才听清楚他说的话,他问的是,“纹身呢。”

原本腰窝里那个花体字的my best chen,现在已经光滑一片。兰溪淡淡道:

“洗了。”

陈何良晃了一下神,眼睛闭上再睁开,心痛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他发狠道:“对,是该补觉,毕竟方颂泽是个瘸腿的残废,还得你坐在他身上使力气!”

兰溪呼吸一滞,内髒来回来去地翻搅,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握着拳:“他的确身体有残缺,也好过你这种表里不一的......”

他突然平静了下来,生平第一次说这麽恶毒的话:“......表里不一的禽兽,多看你一眼我都——

我恶心到想吐。”

陈何良多麽骄傲的人,在哪里不是被捧着,这一辈子都没人敢这麽说他,陈何良也不可能容忍别人这样说他。

话到这个份上,已经宣告两人彻底结束。

高大的少年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一点一点转过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松开的那口气还未呼出来,下一秒,一阵飓风自耳边呼啸,“砰”地一声爆炸开来!

兰溪下意识闭紧眼睛,男人的拳头已经砸到墙上。

瓷砖一寸一寸龟裂,血渗进砖缝,淌出弯弯曲曲的江水支脉,好像手掌心,杂乱纠缠的生命线。

纱布上全是血,男人只撩起眼锋,漂亮的眼睛被乌云淹没,露出汹涌黑浪滔滔。

江兰溪心髒狠狠瑟缩了一下,竟不敢看那双狠戾的眼。

“你以为你算个什麽东西?”

陈何良舔了一口指尖的血,鲜血在他唇边印下一抹红。

他的声音透出穿过皑皑白雪的寒凉,蚀骨的冰寸寸浸入血肉,一副要与他彻底挥刀割席,此生绝不相见的模样。

“只要我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人来爱我,你有什麽了不起?”

兰溪终于进了家门。

几天未归,家里的地暖都渗着凉意,他不断深呼吸,喉咙依旧像被塞了棉絮,吐不出,咽不下。

爱情果然是毒药一样的东西,不可轻易触碰,白首相依的爱情只存在十点档的都市剧里,回归现实生活,竟连好聚好散都太奢侈。

过了好久,他捡起地上的耳钻小票,叠起来放在口袋,感受胸腔内的一颗心渐渐平静,寂静。

他和陈何良,本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甚至都不在一个平面,一时错轨只会造成交叉的假象。

也仅仅是假象。

正如这段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感情。

第46章 真正的真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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