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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
“你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这不是耍无赖吗?你一个正道仙君怎麽能……”
“情之一字,本就无理可循,我讲不清,你不负责,那便不必多说。”无渡相当硬气,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
“负责。”
“我……”
“岁岁,负责。”
他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不管江岁宁想说什麽都被他用负责两个字打断,最后气得江岁宁没过脑子就吼出一句话,“负责个屁!少他娘的跟老子耍无赖,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老子还无赖!”
“江岁宁,负……唔!”
无渡最后一个责字没说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江岁宁恶狠狠的瞪着他,“再提负责老子就弄死你!”
“负责绝对不可能!最多是老子也让你睡一回!咱们两清!谁也别欠谁!”
六十五、就当是还情债
江岁宁一上头就把这话给说出去了,但气头上的话,多少是有些赌气的成分的,说完他就后悔了。
睡一觉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他看过不少春宫图,甚至荤素不忌还看过两个男人的,那里面的画面他根本代入不了自己在下面,是想想就觉得不如死了的程度。
“那个……”说的时候有多硬气,现在想反悔了就有多心虚,江岁宁声音都小了不少,“我觉得要不还是……”
“岁岁当真宁愿这般与我划清界限,也不愿与我负责?”
无渡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问了这个问题,负责还是把刚才的话变成现实,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江岁宁一下就被架在那下不来台了。
负责肯定是不愿意的,他不可能真跟死对头做道侣,但要是让他躺在死对头身下被……他也不太能接受。
这般两难的境地让江岁宁没法抉择,但只要他没给答案,无渡就用那种幽怨又死气沉沉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他给不了合适的答案就不打算活了。
情债简直比夺妻之仇还让人发愁。
“还是让你睡一晚还回去吧。”
江岁宁过了许久才做出选择,选完还特别认真的问他,“那晚我对你那样……难熬吗?”
疼他能忍,就是羞耻有点受不了,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那一个晚上会有多难熬,做好心理準备免得到时候扛不住。
那晚根本就什麽都没发生,他不知道具体经过,无渡这个罪魁祸首可是清清楚楚,按理说是没法回答的,但无渡觉得这个问题的关键根本不是真实感受。
而是……说话的技巧。
“心甘情愿的鱼水之欢,谈何难熬。”
这个回答一出来,江岁宁人都傻了,见鬼似的看着他,“你说什麽?什麽欢?”
“鱼水之欢。”无渡一本正经字正腔圆的又给他重複了一次,语气毫无波澜,把露骨之词说的跟讲经论道一样。
江岁宁:!!!
“那晚岁岁说了心悦我,我只当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之时耳边尽是岁岁的甜言蜜语,如此共赴巫山,我心甘情愿。”
江岁宁:??!
不是,你在说什麽?你一个正道仙君到底在用你那跟人坐而论道的嘴说什麽虎狼之词!
很难想象自己刚听了死对头描述跟自己做那档子事的细节,江岁宁自认为脸皮比城墙厚,但现在他真的淩乱了。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他跟无渡谁的脸皮更厚。
事实跟无渡预想的一样,听完这些他就一个字都不再问了,愣住那里丢了魂似的,在魔界那民风开放之地长大的魔尊,内里却纯情得过分,光是听了几句话就害臊成这样。
“岁岁。”
“啊?怎麽……唔?!”
“唔唔唔!”
干什麽!
猝不及防被吻住,江岁宁眼睛瞪得像铜铃,刚要把人推开,耳边突然响起四个字——
“还我一晚。”
剎那间所有想要挣扎的念头都压了下去,江岁宁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兢兢业业的还债,还不停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就一个晚上而已,那晚我也压他了,一人一次平了,问题不大。
不丢人不丢人,这不比真做道侣强?
情债嘛,还债的方式就是比较炸裂,还清就好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见面了……
他就这样一点点劝自己,哄自己,可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被无渡压在榻上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破防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探入衣襟,肌肤相贴在他腰间摩挲,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他的衣带,始终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吻着他……
江岁宁不懂什麽暧昧气氛和情.欲,他只知道脑袋一阵阵发昏,羞耻的喘不上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