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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无渡顿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与江岁宁解释自己的想法。
认下这个道侣,即便彼此没有情爱,那也是君子一诺,自此倾心爱护,这是道侣应尽的责任。
“知道知道。”江岁宁根本不管他要说什麽,反正撒娇就对了,抱住他满眼欢喜,“我知道夫君最好了,最喜欢夫君~”
又在骗,死对头的甜言蜜语全是假的,实际做梦都想杀了自己,但……不依着他他会闹。
“那便依你。”
直到给了答複,无渡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麽要答应,擡眼对上陆终南惊诧的眼神,仍旧认真交待下去,“合籍大典不必準备,除此之外,礼数尽可周全。”
“师叔放心。”
陆终南又是一礼,犹豫片刻未曾起身,传音道:“师叔似乎有些……色令智昏了。”
什麽都听狐妖的,这根本不像师叔,江余尚且是师叔的生死之交,这狐妖凭什麽呢?
一张魅惑衆生的脸吗?
陆终南看不懂师叔了,最终离开时也只能默默感叹一句美色误人,连师叔这般无欲无求的人都不能免俗。
人都走了,江岁宁也懒得演了,心中倒是有几分感谢陆终南,要不是他一根筋的认死理,逼无渡合籍,自己还真想不起来昭告三界要名分。
仙君夫人的名分啊,这在三界基本都可以横着走了,哪像自己从前做魔尊啊,出了魔界就人人喊打。
总之他很满意,因为心情好,眼中笑意都真诚了许多,语调慵懒的又叫了无渡一声,“夫君啊。”
“嗯。”这一次无渡应声得毫不犹豫。
既然要真的给名分了,那这一声夫君他是担得起的,不想走就别走了,无论死对头有什麽目的,总有一日他会知道的。
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束缚了无渡三日,终于在此时豁然开朗。
顺其自然便是,何必强求一个清楚明白。
“岁岁,丹药可还吃得惯?”
江岁宁:???
不对啊,这个态度是不是太好了?
他是想通了,江岁宁懵了,看他就像见了鬼,“你……你叫我什麽?”
“岁岁。”
一贯清冷的嗓音叫着这般叠词的爱称,即便是自己要求过的,江岁宁也不得不承认真听到时被惊豔到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实在有点好听。
似乎没什麽语气起伏,又像凭空多了点温柔缱绻。
不是,他来真的啊?真把我当道侣了?
江岁宁大概能明白他的脑回路了,正道的人都讲究规矩礼数,无渡是其中翘楚,因为要给他名分而给他道侣该有的待遇,是无渡能干出来的事。
但……但是……他以后发现我的身份会不会直接气死啊?
招摇撞骗的骗子突然有点小小的良心发现,但良心这东西在他这只能停留一瞬,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死对头嘛,气死就气死了,还省得自己总记恨了呢。
我可是魔,谁家魔尊对着正道仙君讲良心啊?互砍的时候狗东西可一点没留情。
狐貍精那句话怎麽说来着?哦对,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江岁宁自己把自己的良心哄回去了,压得死死的,免得再跑出来丢人,然后果断朝面前的男人伸出手,“丹药挺好吃的,夫君再来点。”
无渡出手大方,又给了他十瓶,看得他眼睛都要冒绿光了,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狗东西你可真是富得流油。
我在蛮境把压箱底的丹药都吃没了还没够,恨不得一颗丹药掰八瓣,最后只能抱着炼丹用的天材地宝生啃,你倒好,你这丹药可以当饭吃,不骗你骗谁!
贫富差距让江岁宁破了大防,扑过去说着甜言蜜语,趁机把口脂都蹭无渡身上了,不使点坏他心理不平衡。
“呀!夫君我好笨啊,怎麽把你衣服弄髒了……”
怕无渡没发现,他还特意告诉人家,果然看到方才还一脸淡定的男人蹙起眉头,见不得那一身白衣有半点髒污。
要名分给名分,要丹药给丹药,他还故意使坏,无渡火气又被他勾上来了。
江岁宁就是有这个本事,最了解他,然后借着这份了解往死里气他,气得他手痒,顾不上正道风範去打架。
想收拾死对头,很想,可如今这人已是自己道侣了,理当爱护。
无渡眼中的纠结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没动手,只沉默的用了个清洁术法。
罢了,若下次再犯,一起收拾也不迟。
九、亲一口
由于被江岁宁弄髒了衣服,无渡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江岁宁身上穿的一直是当日来上门嫁他的喜服,这些日子没换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