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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姓之人脸上过不去,混账神情中拧进去几分戾气,抓着酒壶悬到攻头上,就要往下浇:“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端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鼻息平稳,眼神从茶盏边缘掠过,瞥了眼腰间的短刀。

见血封喉,攻猎鹰门第一杀手“破隼”手中的刀,可绝非浪得虚名。

杯盏落桌,就是出手之时。

颜端冷哼一声,眸子却未擡。

澄澈茶汤,沿着温润的玉瓷边缘,缓缓浅下去。盏口还留着攻唇吻的温度,刀削般坚毅的唇线离开柔和的。茶盏閑閑握在颜端修长的指间,稳稳下落……

身后起哄之人笑声越发猖狂:“张公子这就开始驭夫了!可人家不懂怜香惜玉,小心带回去他在榻上加倍还回来,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盏底即将碰触平整漆面的木桌,颜端又瞥了眼腰间的弦月刀。这种腌臜货,留他聒噪这半日也算给他面子。

自己找死,就怪不得阎王拿人!

捏死他宛如碾死一只蚂蚁,只是没的弄髒了弦月刀。

“张恒!”旁边传来一声厉喝。

颜端摸向刀鞘的手略滞了滞,没留意一旁闪过来一个少年,挡在那张恒前面。

来人手脚大展地挡在面前,尽最大可能显得自己强壮威武。

张恒不料还有人拦一耙子,冷不防吓一跳。定睛看清是谁时,冷笑一声:“呦!这不是墨大公子麽!怎麽,今日学堂上风头还没出够?又跑到这里来打抱不平来了!有英雄瘾?”

墨同尘昂起下巴,既然站出来了,气势不能输:“不敢不敢,今日先生讲到两句‘君子必慎其独’‘独乐乐不如衆乐乐’不才不甚明白,特来向张公子请教。”

那张恒将酒壶重重拍在桌子上。几滴酒从壶口猛地溅出,沿着他那肥厚的手背一路滑落到桌子上:“先生得意高徒,连这个也不明白吗?”

“书上所云自是明白,只是放在日常中,不知作何解释。”墨同尘故意在张恒面前背手踱步。

“听闻近日城里来了位云游和尚,长得很是俊秀,衆人皆想……咳咳!皆想听他讲习佛法。那日不才路过张公子东门外小巷底的宅子,你猜怎麽着?顶头看见这和尚正衣衫不整地从后门出来,边走边还系衣服。难不成他是“云游”到张公子的床榻上去了!”

身后嘘声一片。

“张兄过分了!”

“张兄,有了这等好事,怎麽也不带上兄弟们一起。”

看着张恒那拧巴成一坨的肥脸,墨同尘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张公子真是会吃独食啊,若此事传到学里去,再由学里告诉令尊,张公子猜会怎麽样?”

不知是墨同尘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一眼瞥到墨同尘身后那位腰间的旋月刀出鞘的原因,那张恒收起準备动粗的手掌,气呼呼大袖一挥,放了几句无关痛痒的狠话,骂骂咧咧走了。

领头的走了,同来的几人觉得没意思,一时也便做鸟兽散了。

*

很久之后,墨同尘侧躺在颜端怀中,抓过对方温暖的手掌,将自己手覆上去,手心贴手心,细细摸着上面薄薄的一层茧子。早知颜端这麽厉害,自己当初还不自量力地替他解围,想想真是可笑。

常年习武,应该很辛苦吧。

辛苦?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这样的话。颜端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碰到过辛苦这个词。

“风餐露宿,何时是个头?将来我若是功名及第,你和我一起走马上任。”

“若是屡试不中……”墨同尘笑笑,“那我们一起开个食肆。早年祖父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位御厨,我也懂些烹饪之道。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好不好?

“……你不愿意?”见对方看自己的目光中闪过犹豫迟疑,揉捏颜端耳垂的手指,顿住。

颜端擡手覆裹住墨同尘停住的手,轻轻抓住,在自己的脸上蹭着,声音极尽温柔:

“怎会?”

换做从前,颜端从未想过自己能用这种声音同人讲话,简直要拧出水。若是哪位同门师弟听见,估计下巴都能惊掉。

猎鹰门最冷酷无情的杀手,居然也会有这情义绵绵的一面。

当然“杀手”这层身份,那时的墨同尘还不知道。他眼中之人,只是个性格孤僻、缺少伙伴的“小可怜”。

不,是“大可怜”。

手掌大,体格大,本事也大。

学堂中张恒为首的那几个混世魔王,此前总来寻墨同尘的麻烦,无事也能找出三分事。不知颜端用了什麽法子,后来那几人见了他总远远躲着,好像离得近些,就会被蜜蜂追着蛰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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