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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她再一次打断我,‘钱我们仍然会还。您相不相信我都无所谓,但我想说明一点:父亲所需要的,仅仅是两周。就像我说的,他已经找到了机遇,他要做的就是抓住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您完全可以宽限两周,若这两周内他没能扭转乾坤,您再来催债也不迟。’
‘你将来可以当外交官或辩论家。’我笑着说,‘口才不错。’
‘那您的选择是?’
‘我拒绝。’我脸上的戏谑更明显了。
她擡起眼眸,嘴角的笑意并没有消失,但那眼神却不知怎的令我心里升起一股寒气。她的微笑从来没有从脸上消散过,然而眼神却不带任何感情,那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感觉就像被某种冷血动物注视着一样。
‘仅仅两周而已,您真的要拒绝吗?其实这毫无风险。’
‘没错,我拒绝。’我的语气很坚决。虽然我承认,在她那阴冷的注视下,我有过一丝动摇,但我又觉的为了这麽一个小女孩改变有点太可笑了。
‘好吧,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她说着,双手摊开,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本来以为能用更简单的办法解决的。’
‘你什麽意思?’察觉到她的言下之意,我意识到自己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恐惧。
‘看来啊,’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里的兴奋仿佛要溢出来,‘我们只能用更好玩的方法解决问题了。’
就在我思索她所说的‘更好玩’是什麽意思时,她眼睛一撇,看向另一个女孩的方向,说:‘袁梓,你听到了吧?’
另一个一直冷若冰霜的女孩默默点了点头。我这才意识到刚刚在她的姐姐或妹妹和我交涉时,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紧接着,那个叫袁梓的女孩做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预料不到的举动——她走到她父亲的身旁,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对準了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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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麽?”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打断了他。
“呵呵呵,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郝政低沉地笑了。
“你刚刚是说,‘她掏出了一把手枪’?”
“我理解你的震惊和困惑,但你并没有听错。”
“可是这怎麽可能?”
“我想你现在震惊的有两点,”郝政说着,举起手指头,“一,袁梓当时哪里来的手枪。二,她为什麽要对準她的父亲,而不是我。”
“对啊,这怎麽可能?”
“这个嘛,第一点,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摊了摊手,“其实当时我这个人但凡有一点第六感的话,就不会这麽震惊了。在我看到她们姐妹俩的瞬间,我的心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们不是正常人,至少不是正常的孩子。”
“什麽意思?”
“你很难在这麽大年龄的小孩身上看到这麽阴冷的表情。”郝政耸了耸肩,“而且,公司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袁泽祈的传闻,说什麽他是在一个政府秘密指定的部门工作的……那家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整天满脸阴沉,但在公司里很有地位,我刚来的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混□□的……扯远了。”
“好吧,那第二个问题呢?”我问,“为什麽她要将手枪对準她的父亲?”
郝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的眼里跳跃着烛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我第一次看到袁梓掏出手枪时,也是这麽觉得的——我想:完了,她不会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吧?”
他再次停住,我看着他的眼睛,示意他说下去。
“随即我开始后悔,因为刚开始为了保险,我特地选择了公司顶楼这个没有监控录像的地方进行交涉,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们能有这麽有杀伤力的武器。
但当我看到她的枪口没有对準我,而是对準了她们的父亲时,我的恐惧变成了疑惑。
然而,袁泽祈看上去却没有丝毫震惊,即使是看到他女儿掏出手枪时(当然,这手枪没準就是他给的)。他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袁梓,说:‘我就知道你们会用这种方式解决。’
袁梓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都没有看她父亲一眼,只是嘴里回答:‘我们只是在帮您,父亲。我们甚至很奇怪您为什麽不早点用这个方法。’
‘是啊,所以您贴心的女儿就来帮您推一把。’另一个女孩笑着说。
‘你们要干什麽?这是违法的。’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透露出恐慌,但还是失败了。我哆嗦着手去找手机打算报警。
‘住手。别报警,先听我们说完。’那女孩说。
我哪里还顾得上,掏出手机就要拨打110。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