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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银烛这次没有回怼,而是规规矩矩地点了头:“是,师父。”
夏景之欣慰一笑,为夏银烛戴上了发冠。
戴到一半,夏银烛忽然惨叫一声,捂着头道:“疼,师父你就不能轻点戴吗?”
“谁叫你早上不好好梳头,你瞅瞅,你头发乱成这样戴的进去吗?”
“早上阿淩给我梳的头,怎麽可能乱!”
“所以是我的错喽?”
“不然呢?”
“你个臭小子,师父刚说完的话你就忘了是吧?说了不準和为师顶嘴!”
“我哪有顶嘴,明明是实话实说!”
听着两人的争吵声,一旁的淩玉尘和叶寒江默默转身,犹豫三秒后先行回了屋,留这对正经不过三秒的师徒在外头吵到了天黑。
…
夏时乐-好梦
夏银烛及了冠礼后,行事明显稳重了很多,对外也有了夏宫宫主的样子,能独挑大梁了。
当然,对内也更过分了。
夏银烛执掌人间期间,淩玉尘都会到夏宫陪他给他帮忙。这夜夏银烛处理完临仙海水患回到夏宫已是深夜,他推门而入,就见淩玉尘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桌上是分类摆放好的经卷。
夏银烛轻轻走到椅子边把人抱起,却还是惊醒了淩玉尘。
“你回来了。”
“嗯。”夏银烛把人抱回床上,“不是说让你困了就先上床睡,不用等我的吗?”
“见你桌上还有些不太重要的经卷,就想着帮你处理完,没想到就睡过去,你……”淩玉尘揉了揉眼,却忽然愣住了。
因为天气热,淩玉尘没有披外袍,此刻只穿了一件里衣,与刚从人间回来衣冠穿戴整齐的夏银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与前两年相比,夏银烛脸上的稚气已尽数退去,搂着淩玉尘看他时的笑容也成熟了很多。淩玉尘这才意识到那个总爱对他撒娇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夏银烛。”淩玉尘忽然叫他。
“嗯?怎麽了?”
淩玉尘环上夏银烛脖子吻了他一下,笑道:“没什麽,就是想叫叫你。”
淩玉尘很少这麽主动,更别说说出“就是想叫叫你”这种话了,因此夏银烛可以断定,淩玉尘刚刚是在对他撒娇。
他在撒娇!
要知道淩玉尘撒娇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允许夏银烛今晚随便碰他了。
夏银烛哪还忍得了,当即拉过淩玉尘吻了好一阵。
他想解衣散发进一步纠缠,却被淩玉尘叫住:“别解。”
“嗯?”
“别解……我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淩玉尘打量着夏银烛说,“戴冠的你……和原来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夏银烛来了兴趣,“是比原来更好看吗?”
淩玉尘点头。
夏银烛心情大好,他放下要解发冠的手,转身去替淩玉尘解衣。
很快淩玉尘便彻底暴露在夏银烛眼中不留余地,而夏银烛自己衣衫整齐,对此之下显得淩玉尘倒像那个不成体统的。
而真正不成体统的人手已经开始胡乱游走,最终停在熟悉的地方。夏银烛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嘴上却把自己说得格外委屈:“阿淩啊,你不让我解衣,我怎麽让你高兴?”
淩玉尘现在可不吃这一套了:“夏宫主本领高超,连临仙海的水患都能在两天内解决,还怕没有办法让我高兴吗?”
“我那不是觉得那些办法都太兇了吗。”夏银烛装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说,“阿淩你知道的,我舍不得太过折腾你。”
淩玉尘眨了眨眼,从枕下摸出那个小木盒递到夏银烛手中,说:“你如今也长大了,有些方法也……总之以后不限制你,随你高兴来了。”
夏银烛接过木盒,心中大喜:“当真?”
淩玉尘红着脸点了头。
夏银烛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淩玉尘能看出来,单纯的行欢和简单的手段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先前夏银烛就想试试新手段,只是淩玉尘一直拒绝,不準他胡来。
如今夏银烛已经及冠,正是最不易被满足的时候。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淩玉尘觉得他还是很乐意陪夏银烛放纵一把的。
夏银烛打开木盒,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冰和雪,明显是刚补满不久。
夏银烛从木盒中取出一块冰,确认般地问道:“阿淩,你可想好了?”
“哪来那麽多废话,不想便算了。”
“我可没说不想。”夏银烛摁住淩玉尘,让他换了个一览无余的姿势。
夏银烛欣赏了片刻这具被他占据过无数次的身躯,而后将手中的冰块送还回去。他两日未归,这里便也两日没有接客,现下是紧的,因此夏银烛特意挑了一块小一点的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