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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亲脖子有什麽关系,沈阆不也不喜欢亲脖子吗。”
“你在害怕,我那是痒,不一样。”
“我,我不怕呀。”
沈阆亲了亲他的额角,松了他肩膀,笑笑说:“果然,是傻伊夜,什麽都不懂,说的喜欢也不是喜欢,那些情话都是从书上电影里看来的吧,真正的喜欢,伊夜根本不懂,还早着呢。”
“什麽意思?”伊夜以为自己做错了什麽事,“喜欢就是喜欢,什麽还早着呢,我不懂什麽?”
沈阆来了些兴趣,指着自己嘴巴:“这是什麽。”
伊夜气了:“我不是笨蛋。”
“电影里,说到喜欢,说到爱,都会亲那麽一下。”
“我想亲的呀,”伊夜懊恼,“你不愿意,我有什麽办法。”
“嗯?”沈阆爱看他着急,反问,“我什麽时候不愿意了?”
“第一次拖你来这碉堡,亲了的呀,你推开我了。”
沈阆完全没有印象。
“当然了,你那时候迷迷糊糊的,还浑身是伤。”
“趁人之危啊。”
伊夜靠近他,手捏他肩膀,要去亲,被沈阆手掌所挡。
“你看嘛,”伊夜摇他肩膀,拽手里的风铃响不停,“你不愿意,怎麽反说我不懂呢。”
沈阆故意后退几步,离了窗外照进来的光亮,伊夜没懂,后见沈阆隐在半暗半明的夜里,沖他笑,双手张开,等他扑过去。
伊夜扑了,沈阆也抱紧了,俩瘦弱的身子骨挨近,暖了,热了。
……
回家路上,伊夜失了智似的,摇摇摆摆。
摇摇摆摆着去想当时被抱紧了后亲过去的嘴巴是那麽香甜,摇摇摆摆着他心里那点小心思有了个特殊的回应,他觉得他的灵魂跟着他摇摇摆摆的步伐,在昂首阔步。
沈阆喜欢我呀,他喜着笑对自己说。
摸着自己的嘴巴,像得了最好吃的糖果,回到家还不忘去镜子前看看,这可是被沈阆亲过的嘴巴。
伊文回家来,见他气色有变,问他去哪儿了,得了什麽好事。
“沈阆送了我一个风铃,哥哥说我骗他的事他没有生气,风铃是安慰我呢,因为妈妈丢了我,对了,”伊夜老老实实,不再撒谎,“沈阆妈妈找着了,尽管有个结果,却很悲伤。”
“沈阆的妈妈?”
“你不知道?”
伊夜想起来,补鞋匠消息那麽灵通今天都没说沈阆妈妈的事,难不成,除了沈爷爷和沈阆,上面没透露这件事吗?
保护谁呢…
“他的妈妈死了,不是失蹤了。”
伊文听他讲完,诧异不少,他只以为沈阆是个小混混。
“伊夜真的只当他是朋友?”
“是的呀,”伊夜笑说,“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伊文不笨,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朋友。
他也怀疑伊夜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感,更不要说男人之间,如果说自己对他做的事他现在没能理解那代表的意思,那他就不可能明白,他所谓的喜欢,不过就是找个玩伴。
伊文也有所警觉,如果伊夜再大点,知道自己对他做的事代表了什麽,还能跟现在一样,傻乎乎地叫自己哥哥,继续保有依赖,留在自己身边,就此生活下去吗。
这又让他回到怎麽也逃不脱的某种心境。
这个世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少,把握得住的,也只有伊夜一个。
可以后呢…
伊文吐出一口烟,随烟望向挂在前门树枝上头的一轮月亮。
伊夜晚些回自己阁楼,躺在自己床上,阁楼的窗户透着微风,他把自己赤条条搁在那里,享受那些钻进毛孔的风。
风就像细线,挠得他全身发痒。
说他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感,怎麽会呢。
伊文告诉他他的妈妈带人进家来,不知羞耻地贡献出自己身体,他很气,气的不是他不知道他妈妈真的做了这些遭人唾弃的事。
他看见了,就如伊文说的,他也在某一天待在阁楼悄悄看漫画的午后,听见了声音,透过阁楼的地缝,他看见了一个叔叔压在了他妈妈的身上。
那个叔叔屁股很圆,他妈妈好看的脚踝,拴着铃铛,在那屁股上头摇出声响。
他气的是,他妈妈做这种事,享受的神情。
好髒…
他当时那麽想,可后来又觉得,为什麽会觉得这种事情髒呢…
书上讲:这可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髒会传染,爸爸因为妈妈的事,不也带人回家欢乐吗。
伊文不说,是因为他没看见,还是觉得受害者有那麽一项权利去做伤害者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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