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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夜不懂,那时候家里没人喝酒。
“隔壁祝大爷,你平常看他什麽样?”
“祝大爷很好呀,爱笑,爱唱歌,老给我花生糖吃。”
“晚上喝完酒呢?”
“晃蕩来晃蕩去,”伊夜认真想,“呀,祝大爷会当街尿尿,还会骂人。”
“所以说,酒会让人变得不像原来自己。”
伊夜似懂非懂地“哦哦”两声。
伊文接着讲。
这位公主喝醉后,贵公子陪她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公主酒性发作,不能自持,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贵公子见状,也脱了衣服上床,搂了公主,见公主不抵抗,就开始轻狂。公主第一次尝到男人带来的甜头,反开始后悔没有早点顺从这位贵公子。
此后再遇见这种事,公主反而变得主动,就算言语无法交流,也挡不住身体交流得热情。
伊夜张了张嘴,眼里好些问号,他对于伊文这段内容的讲诉,疑惑的不止一个词,一句话,是整个内容,以至于都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伊文趁他糊里糊涂,自己也糊里糊涂继续往下念。
伊文那个年岁,该懂的事体大概能懂,他不懂的是,读这些相关内容和念出来,是那麽的大有不同。
他念得脸通红,声音也局促。
伊夜听到,这位贵公子有个弟弟,也因为这位公主的美貌想要得到公主不成,使起了计谋,计谋不是酒,而是杀了他的哥哥把公主抢上了船逃跑时,张大了眼。
两个船长迷上了公主,把贵公子的弟弟扔下了船,又因为抢夺谁先和公主共度良宵大打出手,结果一人被刀刺死,一人受了重伤。
“啊?杀人呀…”
伊夜本来外露的肩膀缩进被窝,开始不理解,美貌,比起酒来,是不是更厉害,酒乱了人的本来面目,一副惊世美貌能让人变得像怪物。
接着,这位公主大难不死,来到了一城镇,恰论察。
不久后,公主的美貌传遍了城里各个角落,传到了当时一亲王的耳朵里,亲王赶来,目睹了这份美貌,顷刻神魂颠倒,理所应当,按照他的方式占有了她。
一位雅典公爵也得知了豔名,来访后见到了公主这奇迹般的美丽,大饱眼福后失去了理智,想要抢夺亲王的幸福,将公主收来自用。
“一天,”伊文念道,“公爵买通了亲王的一个侍从,準备好了离开恰论察的马匹和物品,晚上伙同一个帮手,潜进了亲王的寝室…”
伊文目识到后面文字,喉结动了动,伊夜则盯着那些读不全的字,等着他讲。
“天气很热…”
伊夜去看伊文的额头,伸手去揩那上头的汗珠,伊文眼珠子忽动,乱了心跳,慌忙定神,话如雨后断了的水珠。
“那女人已经入睡,亲王赤条条站在窗前乘凉,窗外是海,小风吹来。公爵蹑手蹑脚走到窗前,一刀捅进了亲王的腰间,快速托起他的身体扔出窗外。宫殿滨海而筑,地势高,公爵估计亲王的尸体掉下去不会有人发现。事情干得干净利落,没有惊动那女人。公爵擎着烛台走到床前,揭开那女人身上盖着的罗衾…”
伊夜瞧着伊文,不知道他为什麽不往下念了,反而自己断断续续念了来。
“果…说…她…的…是…”
伊文捂了他的嘴,伊夜没了声,却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夹杂在接下来的文字里头,在冬夜里,呼呼…呼呼…
“如果说,她穿着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千娇百媚,现在没了衣服的遮掩,雪肤玉肌。公爵血脉奋张,顾不得自己犯下的罪行,手上还沾着鲜血,就迫不及待扑倒在她身上。女人睡得迷迷瞪瞪,以为和她在一起的是亲王,就纵身入怀,玩儿得淋漓尽致…”
伊文那天念完那篇故事,把书缓缓合上,瞧了眼懵懂的伊夜,去瞧窗户外头的冬雪,被子裹紧了,闷着声。
“哪里找来的书?还是读童话吧,都看不懂的,烦死了。”
伊夜在一旁瞧着天花板,有了问不完的问题。
“公主前后八个男人抢来抢去,最后回到自己国家去见到了自己的爸爸,为啥不敢说她经历了苦难,反而说了一堆谎话,那她还是原来那个公主吗?”
“这故事主角到底是那些个男人还是公主呀。”
“哥哥,冰清玉洁是啥意思呀?最后嫁给加博国王后,咋又说她表现得像个处女?处女又是啥意思?”
“最后那句俗话“被吻过的嘴唇不失去它的新鲜,圆过的月亮还会弯成新月”,为什麽放在一起说啊,嘴巴又不是鱼了,为什麽会说新鲜?新月和嘴巴有什麽关系吗?因为嘴巴笑起来的时候是弯弯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