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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大的力量朝他们袭来。两人反应迅速,合力抵挡。但很快,他们便支撑不住,那股力量愈来愈强,击的他们连退数丈。忽然!钟离昧被凳子绊倒,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小心!”
黄龙害怕钟离骂她,买到酒后,又去一家食店,买钟离爱吃的烤肉饼。
正排着队,他看见一阵金光袭来,整个乌城亮如白昼。金光最盛处,不好!他们俩在那儿!黄龙匆匆赶去,排了快一个时辰买的酒,不知何时脱手,磕在石板上摔碎了。怀朔教过他瞬移术的口诀,可他现在,怎麽念都不对,无论怎麽想,都想不起来,他没命的跑,跑到金光消失,乌城重归黑夜。
他终于到达他们约定的食店,精心梳好的头发乱了,新买的青色袍子溅上红色酒渍,汗泪交融,滴落在石板上,他听见钟离痛苦的哀嚎。
怀朔死了。
少年忽的惊醒,胸口传来疼痛仿佛方才被金光击中的是他自己。眼角的泪水未干,他看向身旁熟睡的少女,确信刚才只是一场梦。
离开鹤鸣原至今,他所做了一切奇怪而真实的梦,都指向一个真相——他就是怀朔。
可怀朔是神,他分明只是普通的人族修士。再者,来到鹤鸣原以前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那麽,师尊拾到他,真是巧合麽?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神精怪几乎死绝,嵇叔夜是现在唯一的突破。看来,他必须去一趟醉仙楼了。
不对等交易
夜色微凉,少年脱下外衣盖在百里遥身上,没走两步,犹豫片刻,又折回来,拿掉外衣,撚手掐诀,将四周落地的树叶堆了薄薄数层,盖在少女身上,抵御凉风。
天还未亮,他便赶到醉仙楼,倚在大街挂灯笼的赤色木柱上,等待醉仙楼开门。
楼主察觉他的到来,既未开门迎客,又未派人驱逐。任由他长街迎风立。
晨风凉爽,长街宁静,人们尚在睡梦未醒。
少年抱手盯楼门,楼主倚窗看少年,天色渐白,太阳携着无尽光亮,将夫诸带入明亮之境。
吱呀,吱呀,长街传来声响,店肆陆续开门,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终于等到醉仙楼开。
他叫住开门的小厮,问道:“今日楼主可在?”
小厮揉揉睡眼,答道:“楼主每日都在,但楼主说了,他只见有缘人。”
少年拦住小厮,温声道:“我有急事,不知可否代为通报?”
小厮答的干脆,“不行。”他劝少年,“强入则是无缘,缘法万千,强求不得。”
少年不听,一脚踏过门槛,小厮也不是个吃素的,打开的赤色楼门朝后一推,拦在两人之间,啪嗒,关上了,少年再次关在楼外。
池鹤春手执长枪,对準楼门,一刺一勾,八扇破一扇,弄出声响引的街坊围观。
小厮从破门里沖出来,气道:“你这厮怎的不讲道理呢?!”
邻居街坊纷纷打抱不平,劝道:“小伙子,人家开门做生意,你大清早砸人店门,不太好吧。”
少年径直闯入,小厮又要拦他,少年却甩出归一枪,沉声道:“力强可破万缘!”
又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几个小厮,拦在前面,说什麽都不让他进。
见状,少年执枪走前,小厮们分毫不让。
两方对峙,势同水火,池鹤春再次出枪,小厮们却忽然退下,头顶传来一阵男声。
“让他进。”
少年收枪上楼,走廊尽头一方雅间里,一位红衣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烹着茶。
他推门而入,男人擡头,笑道:“请。”
少年直言,“我来,是想向你确定一些事情。”
男人笑了,亲自为他斟茶,“什麽事情,值得池大人亲自来问我?”
少年坐下,手搭在膝上,显得有些局促,“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嵇老板能如实回答。”
男人一愣,疑道:“嵇老板?”而后将一盘精致茶果推到少年面前,温柔道:“我这里没有嵇老板。”
进来一个小厮,拨开窗栓,窗外,包子铺热气升腾,如云似雾。
雾气飘了进来,穿插在两人之间,薄薄的,迷幻朦胧。
少年道:“殿下尸体能补生力一事,是你传出去的,对吧。”
男人细眉微挑,佯装惊讶道:“我只是一个小店老板,这麽大的锅扣在我头上,我可受不起。”
“没关系,我还有话要说。”少年目光坚定,严肃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精怪一衆。”
池鹤春道:“你给钟离昧传信,料到她必定会去找升卿,他们两个大战一场,升卿力量被削弱,这样,百里遥便能从升卿的阵法中出来,从而稳定八方御伞下的结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