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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率先对他发动攻击,“呵哈——”刀直直向左肩劈来。
少年双腿下蹲叉开,右掌内收,枪篡一甩,枪尾直捣腹部,像竹竿挑起刚洗涤好的被单,将那士兵一杆击飞。
没等少年收枪,另一个阙沙兵紧接着袭了过来,池鹤春斜眼往后一瞥,身后站着的阙沙兵高举着大刀,蠢蠢欲动。
大刀上的银环相互碰撞,叮呤叮呤,听的人身心俱躁。
来了,身后的刀以极快的速度砍来,少年往旁处一闪,前后两位阙沙兵砍作一团,池鹤春脚一跨,跃至两人身后,以枪入背,将两人刺穿,一击毙命,减少他们的痛苦。
见状,阙沙士兵一拥而上,池鹤春紧握金枪,往里注入一股极其刚猛的灵力,伴随着刺眼金光,四周的阙沙兵化为齑粉。
接着有数十个阙沙兵赶来,均被池鹤春一枪毙命。
前夜,白鹤端坐在台前,一夜未眠,画了五百三十七张杀符,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阿絮收了剑,在迎面袭来的阙沙兵即将要砍上他的那一刻,将杀符贴在士兵脑门上,几乎是瞬间,阙沙兵圆头一热,里面脑花炸的七荤八素,活像一道阙沙传统美食——杂烩汤。
鹤大厨炸的不过瘾,索性将五百三十六张杀符一次性全掏出来,蓄势起跑,像婚礼上的新郎,见到灰甲便发上一个大红包,没过一会儿,手里的杀符发完了。傻鹤的灵力跟符一起离开本体,用了七七八八,他剩的不多了。
没收到“新婚大红包”的阙沙兵大怒,逮着他就砍,这鹤忘了自己有剑,光顾着跑,他哪里跑得过阙沙兵?大刀一个起落,将他袖子砍去,他成了“断袖”。
白鹤大叫一声,抽出自己腰间的薄剑,“蛮子兄,男人袖子可不兴砍!”说完,连衣带肉一剑削去人家半只手臂。
笑着朗声道:“真砍啊,要连着手臂一起砍。”
“啊!啊!”士兵气极,仰天大叫独臂痛锤胸脯,随着一声怒号,刀起剑落,士兵头还没来得及低下,便随着号叫离开身体,飞往血色的盐海。
子午鸳鸯钺两手各一,左为阴雌,右为阳雄。乃鹤鸣原黄龙道人所制,近身格斗,世无敌手。
此刻,钟离昧红衣染血,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色睡莲,亭亭立于斑斑白雪中。
周身,是尸山血海,阙沙兵尸体交叠,埋在新落的薄雪下。
睡莲离开此处,飞往另一个灰甲聚集之地。
子午鸳鸯钺离开玉手,割阙喉,擒沙头,挂了阙沙命,勾兵魂至冥君台。
所过之处,灰甲瞬倒,雪埋英魂他国土。
颜辞镜惯是个会享受的,抓住一个夫诸兵,命他突破重围,替自己进帐拿椅子。
他在人家临走时,特意交代,“喂!不要凳子!要椅子!有靠背的!”
那可怜的夫诸士兵拼了半条命闯入帐中,背上椅子,又拼上半条命,把椅子送到他眼前。他倒好!让人站好,扇子一扔,抛人家手里,懒洋洋道:“劳烦给我扇下风。”
士兵边大口喘粗气,边大手擦臭汗,边扇边骂,“你不装会死?”当然,他只敢在心里偷偷说。
判官笔,穿喉点穴挑筋脉,还能刺臀戳眼,当然,排在后面两样他颜辞镜是不愿做的,用他的话说,(佯装痛心疾首)“这有伤文人风骨啊!文人风骨!”(话落倒地,眼角流出泪水,右手高举抓日)
阙沙兵每每经过,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藏着袖中的判官笔,或穿或点或挑,在阙沙兵反应过来之前,一笔判入冥王殿。
在阙沙士兵眼中,颜辞镜用的邪术,一伸手,将人魂魄抓去。衆人害怕不已,不敢再近其身。
见状,颜辞镜前倾着身子,鼓励道:“怎麽不上了?上啊!你们是阙沙的勇士!”
阙沙兵后退数米,离颜辞镜远远的。
颜辞镜高举双手,眉眼带笑,招呼他们过来,“来啊!来杀我!阙沙的士兵!你们是王者之师!快来杀我!”
一旁扇风的夫诸士兵忍不住白他一眼,“这人是不是有病?”当然,他偷偷在心里说,没有让颜辞镜听见。
阙沙兵再次后退数米,一脸惊恐的看着颜辞镜,他高举的双手仿佛是无常在招他们的魂。
“算啦!算啦!你们不来,那只能我来找你们了。”颜辞镜起身,将一旁的夫诸兵一把推倒,一个趔趄,摔入椅中。他擡手布了个结界,对扇风兵说道:“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语毕,一个飞身,瞬间到阙沙兵身旁。
判官笔至,起笔判人生死。颜辞镜速度极快,阙沙士兵无从逃窜,如圈中待宰羔羊,心急焦躁,乱作一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等主人的屠刀落下,方得解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