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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下意识看了过去。
小白花版的季亦然静静地待在人群后面，有不怎麽说话，周身散发着一种破碎的气息，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别人的拯救一般。
由于太不像季亦然本然了，即使他相当楚楚可怜，也给人一种别扭的滑稽感。
“方轻你似乎总是觉得我需要被保护。”季亦然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好笑，“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方轻也有点尴尬，他确实是因为那些荒诞的剧情觉得季亦然很容易受伤。
一开始的时候，遇到了学院里的各种事，季亦然也确实是挺难过的。
而且季亦然确实挺让人有保护欲的。
但是现在方轻早就不这麽觉得了，他认识了季亦然这麽久，足够他知道季亦然是多厉害的一个人。
原着里的“季亦然”可能是那样的，不过方轻认识的季亦然不是。
“那两位都不是我。”
季亦然静静地说着：“我知道的。”
“方轻。”季亦然回过头，用他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方轻，语调很轻地说道，“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学院比我想象的还糟糕，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麽样子。”
事实上，有一段时间季亦然甚至觉得自己除了方轻什麽都没有了。
可是，并不是这样。
季亦然有属于季亦然的人生，方轻也一样啊，他不会属于任何人。
“可是，我也知道。”
“我生命中其实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毕业后，我依旧会想办法改变废除垃圾星的法案，这是我的故乡被毁灭后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
“我不够成熟，也不怎麽需要保护，有一些幼稚的梦想，会幻想自己的将来。”
——只是偶尔是和你有关的未来。
“这才是我。”
随着季亦然的话音落下，只一瞬间，他的幻影就消失了。
方轻只是笑着，看着季亦然。
“听到你这麽说真好。”
方轻和季亦然的相识，起源于一本荒诞的狗血小说。
在那本小说里，季亦然没能拥有一个属于他的结局。
可现在的季亦然有，他有想做的事，也有去做的权利。
这就再好不过了。
“那我大概也知道了。”
方轻的语气也轻松了很多，他看着剩下的两位，“那位牧家的好仆人，大概也是你心里的我吧？”
季亦然只笑笑：“那段时间你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方轻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与此同时也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似乎冥冥注定，“我和牧怀羽已经聊过了。”
“抛开一切不谈，我们依旧是朋友。”
……而且，方轻不会再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了。
季亦然倒不觉得朋友这个词会让牧怀羽释怀，不过他只是保持着微笑，对此不发表意见。
“至于另外那位。”
方轻有点尴尬：“呃，可能是因为我被害妄想症发作吧。”
总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和原着的“方轻”一样，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才看起来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死样子。
不过现在方轻也明白过来了。
所有人似乎都不会是原着里的那样，那自己自然也不会死。
“那不是你，也不是我。”
方轻笑了，他其实早就想开了很多事，不过把这些事说出来的感觉确实相当不错：“想那种事，其实挺没意义的。”
反正人这一辈子也就活这麽一次，想怎麽活就怎麽活。
方轻的话说完，剩下的幻影也一起消失了。
不过方轻没在意，而是继续说道：“等你毕业了，说不定我的药剂店就开起来了。”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看看啊，你买什麽我都给你打五折！”
“没想到我还能占这麽大便宜。”季亦然依旧是那麽体贴，“那你的店可一定得红红火火才行。”
方轻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美好的祝福。
季亦然说：
“之后见。”
第87章
方轻还是第一次这麽和平的离开一道关卡。
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面镜子，方轻和季亦然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起进去。
做出这个决定主要是因为这次测试的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不知道前方有什麽未知的危险，分开不一定是个好决定。
只是试试看而已，如果成功了的话最好，没成功就只能寄希望于方轻了。
季亦然用稍微结实一点的植物编出了一条草绳，把他们两个的手腕缠在了一起，用这种物理上的方式让他们两个分不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