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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方轻点了点头。
季亦然确实是修了古植物学的课，这麽生僻的植物都有了解，学得也比方轻这种别有用心的同学认真的多。
因为这里有方轻和季亦然两个人才幻化出了四个幻影啊，倒是解释得通。
不过重点是——
“知道了这一点又怎麽通关呢？”方轻依旧有些不解。
而且对面那四个不知道达成了什麽共识，已经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了。
这赤手空拳的，方轻用不了精神力，季亦然也不是战斗系的，一打二指定是不行啊。
季亦然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站在方轻身前挡住了对面的视线：“按书上的说法，应该是只要‘识破’就行。”
“不过我们早就意识到那是幻觉了，看来还要想得再深一点。”
还能深到哪去呢？
方轻看到对面的“小白花版季亦然”和“成熟版季亦然”就头疼。
更不用说那两只ooc到本人都接受不了的“被害妄想症版方轻”和“少爷脑版方轻了”。
“……来源之类的？”季亦然先提出了一个角度，“我大概能意识到哪两位是因为我産生的幻影。”
方轻愣了一下，季亦然提出的这个角度一下子就打开了他的脑洞。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先意识到。”季亦然侧身，让方轻看着那位成熟了许多的季亦然，嘴角的笑意稍微有一点自嘲的意味。
“很像祁会长，不是吗？”
方轻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滞了。
“怎麽会……”方轻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回想起祁意久的样子，“你们两个不像啊。”
“会长的头发是银色的，不是你那种黑色。”
“可能你没有见过，但是会长受伤前，大家都看过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啊。”
而听到这种话，季亦然只是笑了笑，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不怪你看不出来。”
“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怎麽意识到吧。”
“其实你有一点脸盲。”
季亦然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不过只要稍微和方轻相处过一段时间，其实就能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就像刘青，她一直留着对自己来说并不方便的长辫子，还总是扎得非常高，用这种方式来提高自己的辨识度。
申扬也是一样的，他总是在自己的红色卷发变得平整的时候下意识把头发弄得再乱一点，好保持自己的形象特征不变。
学生会的大家都会在见到方轻的时候主动和他打招呼，表明自己的身份。
方轻却懵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可是我分得清人啊？”
“熟悉的人我看两眼就能认出来了，像你和刘青他们。”
“至于不太熟的同学……大家应该都挺难分辨不熟的人吧？”
“确实是这样。”季亦然认可了方轻，继续缓缓地告诉他一些细微的区别，“但是，你分辨的方法和我们不太一样。”
“你一般是通过发色、瞳色、特征、服装、声音、语调和给人的氛围来分辨的对吧？”
方轻有些迷糊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我们认人不用这麽麻烦。”季亦然想办法把话说得让方轻能听得懂，“一般来说，我们看一下五官就差不多了。”
我去。
方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麽：“所以你和会长……”
“我们两个长得还蛮像的。”季亦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大家都看出来了。”
啊啊啊，方轻后知后觉地开始崩溃，怪不得季亦然之前为什突然麽问自己他和会长像不像。
“对不起啊。”方轻愧疚的要死，就差指天发誓了，“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把你当成会长的意思！”
天地良心，主要是他们两个就真的不像啊！
换句话说，祁意久在方轻眼里一直说在引领者位置上，而季亦然就恰好截然相反。
“我知道的。”季亦然之前还在意过这一点，不过当时就调理过来了。
“不过当时你也有说过，我某些地方还挺像祁会长的不是吗？”
“要说我和会长差别最大的地方，可能就是年龄了。”季亦然又看了一眼成熟版的自己，“所以当时稍微有了点这种念头。”
如果再过几年的话，自己会不会就更像方轻心里想要依靠的那个人了呢？
方轻的脑子还有点乱，他沉浸在“我居然有病”和“该给季亦然道个歉”的情绪里，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季亦然向来都是很温和体贴的，他没有把话题停留在这里，而是继续说：“其实我也纠结了一瞬间。”
“不过，我看到那位‘季亦然’一副很需要被保护的样子，就觉得他应该是因为你才出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