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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然能摆脱原着的剧情固然是好事，但方轻却觉得像是自己影响了他的命运一样，感觉有些奇怪。
“……季亦然你未来有什麽打算吗？”方轻还是没忍住问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毕业之后尽量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点什麽。”
“我大概率会留在联邦，你要是不排斥的话，可以来找我。”
方轻的表情非常认真，可以看出他不是随便说说客道话，而是发自内心这麽想的。
他想要对我负责，季亦然一瞬间就分析出了这一点，但是为什麽？
介于季亦然是少数知道方轻已经和牧家没有关系了的人，他不由得再次往这方面想。
方轻好像再一次对他移情了。
祁意久那次，是因为季亦然本身和那位会长的相似让方轻下意识感到亲近。
而牧怀羽这次，更像是因为方轻迫切需要一个载体投射自己的感情。
如果季亦然真的像他表面上那麽人畜无害的话，那此刻他就应该提醒方轻冷静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再说这种话，尽量不趁人之危。
可惜季亦然不是。
也许曾经是，但在方轻的事情上，季亦然不介意卑鄙点。
“我——”
“方轻你干嘛呢？大中午不回通讯是吧？你搞失联啊！”
可惜季亦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的刘青打断了。
刘青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上去很暴躁，连长发都没怎麽打理的样子。
自从刘青那次和家里人一起参加了宴会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方轻和申扬只能做到尽量别惹她。
方轻有些抱歉地看了季亦然一眼，然后马上接了话茬：“不好意思刚刚忙着看文件呢，有什麽急事吗？”
不知道为什麽，刘青也看了季亦然一下，才转回头告诉方轻：“没什麽，就是会长回来了，我想着先来告诉你一声。”
“会长回来啦？”方轻赶紧起身，有点惊喜地问道。
毕竟从那场宴会开始会长就一直没回来过了，方轻本来都觉得会期末的时候才会再见到他呢。
“那我先去和会长打个招呼。”方轻拿了一些需要祁意久签字的文件，走出去的同时不忘回头嘱咐季亦然，“你先休息吧，之后我们再聊啊。”
“你最近往方轻这跑得有点太勤了吧？”刘青眯着眼睛，有点不客气地看着季亦然，“你最好别动什麽不该动的心思。”
而季亦然只是露出了听不懂的表情，笑着道：“刘青同学还真是喜欢会长呢。”
“不只我喜欢啊。”刘青朝门外扬了扬下巴，“喜欢的人多着呢。”
季亦然依旧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确实，方轻也很尊敬会长。”
而方轻对他身后的火药味完全不知，只是快步走到了祁意久办公室门口。
方轻站在门前拍了拍衣服，理了理文件，才敲门道：“会长你在吗，我是方轻。”
祁意久没说话，不过门直接被打开了。
看着眼前的祁意久，方轻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也许是因为才从外面赶回来，祁意久还没来得及换上学院的制服，反而是穿着一套相当正式的正装。
祁意久把自己略长的银发高高绑起，墨黑的西装干净利落，衬衫领口照样别着金色的领针，眼前的黑纱也显得极其平整，一丝不茍的同时又难得散发出了些攻击性。
——以及一些别样的味道。
“方轻。”祁意久微微低头，方轻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些许疲惫，“进来坐。”
“校外的事很忙吗？”方轻进门坐下，赶在祁意久之前倒上了两杯水，没忍住问道。
祁意久也没否认：“有一点。”
“不过，回到这里见到你平安无事，就好多了。”
什麽啊，方轻揉了揉耳朵，把水放到了祁意久面前的桌上，顺便悄悄地把文件收了回去。
会长都这麽累了，还是之后再让会长签字好了。
“牧家的事我听说了。”
不知道祁意久是怎麽得知的，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安慰方轻，“我很抱歉，希望你还好。”
“啊，不，这没什麽。”方轻有些尴尬，明明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但被会长知道了还是有点怪怪的。
“其实，我离开牧家确实有点不习惯，但也不全是坏事。”
方轻想到了刚刚和季亦然聊天的内容：“起码，我能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听到这家伙祁意久笑了，方轻觉得自己很少看到会长这麽真心的笑容。
“你能这麽想，就再好不过了。”
祁意久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方轻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