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还想抢我的名额。”
见少年被砸中后颈倒下,顾赵氏不由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让他去测灵根呢。”
她烦死这个拖油瓶了,那对夫妻给了二两银子说养一个月,结果好几年也不见人影,要不是商路能赚钱,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赵武哼了一声,不解气地朝商路肚子狠狠踹了一脚,“他也配。”
声音里满满的恶意。
商陆疼得浑身冷汗,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眼皮却像有千斤重,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模糊。
他好恨。
恨赵家母子,恨自己愚蠢,也恨生下他又抛弃他的父母。
或许是恨意太强烈,商路在天黑之前醒过来。
他被绑在柴房的柱子上,身上绑的是家里最好的麻绳,好在家里太穷,不是粗麻绳。
手腕被磨破了皮,血肉和粗糙的麻绳摩擦,疼得他嘴唇发白,几乎又要晕过去,但他不敢放弃。
日落,这次的灵根测试就会结束,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手腕的皮肉被磨得翻开,隐隐可露出一点森然的白,终于麻绳断了。
他跌坐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手撑不住倒了下去,只趴了一会,商陆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砸开柴房的小窗口跑了出去。
冷汗从额角划到商路眼睛里,他眨了下眼,缓解眼里的刺痛,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仅靠着一口气支撑着他往前走。
太阳西斜,金色的余晖映在云朵上。
商陆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恍惚间一个白色的身影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