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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在苏以冬面前称过自己是“妈妈”,因为她觉得因为自己的过失,让苏以冬从小就要承受“没有父亲”的异样眼光。
可是苏以冬从来没有怪过她。
“妈,我这两天出差回南州了,今天想回家看看。”
“啊……那好啊!”苏如萱听到苏以冬要回家,声音里满是欣喜:“一会我多去买点菜,只可惜你爸他很忙,这几个月还是在外跑,你只能看看我咯。”
苏如萱说的“爸”是苏以冬的后爸,十六岁时苏如萱改嫁,由此搬到了南州,那个男人很本分老实,对他们母女也是十分宠爱。
只不过生活了不到两年,苏以冬就考入了锡美,并没有对他有很多的感情。
“其实……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苏以冬这头透过浴室的单向玻璃,看着仍在熟睡中的锦安然,犹犹豫豫。
“以冬啊,是出了什麽事情没法解决吗?没关系的,有我在,你放心说……”
“不是的,妈……”苏以冬打断了她,“我……我把锦安然带回来了。”
苏如萱哑然,电话那一头愣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开口:“是当时那个……锦安然吗?”
“是她。”苏以冬语气很坚定。
“那你现在,和她是什麽关系?你们都已经分开了那麽多年了,人家小姑娘能接受你吗?”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爱人,我想带她来见见您,”苏以冬顿了顿,“虽然她现在还没有认出我。”
苏如萱消化了一下这句听起来比较複杂的话,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声音渐渐变得轻松,仿佛在安慰苏以冬:“没关系的,能重逢就是好事,你这一路跌跌撞撞,她还成你女朋友了,说明缘分未尽啊。赶紧带回来给我看看,我可稀罕着呢!”
苏如萱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锦安然,直到锦安然的家庭发生重大变故,她也一直都在身后默默支持着苏以冬。
当时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孩子敏感的情绪,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苏以冬居然为了这个叫锦安然的女孩,付出了那麽多。
自己的女儿真是遗传了自己,都是癡情的种,可惜自己的癡情没能换来幸福的生活,但是苏以冬的癡情却最终有了回报。
一桩心事了结,苏以冬挂断电话,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俯身在锦安然的额头落下一吻。
锦安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受到了那个吻,眯着眼睛哼哼笑着,擡手搂住苏以冬的脖子。
“早安,大猫猫。”锦安然娇气地问候她
“早安,小锦鲤。”苏以冬宠溺地回应她
“我做了好奇怪的梦哦,碰到一群所谓的什麽主义主义者,有素食主义者,有无政府主义者,有现实主义者,有虚无主义者,总之乱乱的,就记住了主义者这三个字了,”锦安然从鼻腔里发出哼哼两声,“大猫猫,你是什麽主义者呀?”
苏以冬将她抱起来,让锦安然坐到她的双腿上,紧紧拥着她,在她耳垂轻轻地吐气。
“我想想……嗯,我是,锦安然至上主义者。”
“嘻嘻。”锦安然被她这句情话逗乐,握住她的脸生怕她躲开,不断的用嘴巴蹭着她的脖子,最后又用牙齿开心地咬住她的唇,每个动作都是爱意满仓,“起床咯!”
“你别咬我呀……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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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苏以冬带着锦安然一路散步到鸡鸣寺。
因为工作日的关系,客流并不是很多,但仍旧很热闹。
苏以冬买了两张门票,两人一路爬坡拍照,在寺庙的入口处,用门票换到了燃香。
中间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铜炉,里面都是正在燃烧着的香火,溢出来的香味有些呛人,苏以冬走上前,用里面的正在燃烧的香点燃了自己的香,然后对这四面八方得庙院拜了一拜,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会,将香插进了香炉。
锦安然也有样学样,用苏以冬的香将自己的香点燃,也是四面八方拜了拜,闭上眼睛,祈祷了好一会,随后将香插到了苏以冬的香旁。
两炷香贴在一起,灼热的燃烧着。
下了寺庙,苏以冬问她:“你刚刚许了什麽愿望?”
锦安然有些愕然:“还可以许愿吗?”
“刚刚我双手合十,就是在许愿,你原来不知道吗?”
“那我现在补还来得及吗?”
苏以冬后被她逗乐了,无奈地安慰:“没办法咯,一年一次,再上山可就不灵了。”
锦安然嘟嘟嘴:“那你许了什麽愿望?”
“你想听?”苏以冬滚滚喉咙,一脸坏笑地望着她,“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