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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及到了她没交到啥朋友,这情况算是殃及池鱼。
锦安然撇撇嘴,对她说的不置可否:“A组的陈组长挺关照我的。”
听到“陈组长”三个字,车身猛地停顿了一下,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两人还是因为惯性往前倾斜了一下身子。
锦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吓得不轻,连忙住嘴。
她意识到不应该在苏以冬的面前提到陈傲雪,虽然苏以冬表情没什麽变化,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绷,深深陷进了红色的绒毛护套里。
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提起陈傲雪,只是入职三周了,除开刚进来那会自己的话题性比较强之外,确实没什麽新的社交。陈傲雪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自己的人,只是她自己也能感受到有些动机不纯。
几秒后,苏以冬重新挂档啓动。“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不是很真诚的道歉,有些敷衍。
鬼才信。
可能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态,苏以冬从放在两人中间的包里拿出一颗奶糖,跟上次给锦安然的奶糖是同一个包装,但是颜色不一样,应该是口味上的不同。
“给,算我道歉。”
看到苏以冬掌心的奶糖,锦安然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接。
“生气了?”
“没有。我想尝尝咖啡糖。”锦安然指了一指仪表盘前的小罐子,里面的咖啡糖颗粒分明,安静的躺在里面,在光照下浓郁的咖啡色看起来很有格调。
苏以冬从罐子里倒出一颗,手拈起递给了锦安然,锦安然抓过,肌肤之间又是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
空调在呼呼吹着两人的隔隙,
即使车内的冷气打的很充足,但是苏以冬的手背温度依旧很灼热。
锦安然将咖啡糖塞进嘴里含着。苏以冬缓缓将车开动,车速稍稍快了一些,本来还有望不会迟到,经过刚才这麽一番折腾,估计再快都不行了。
心里空了一拍,苏以冬感觉自己好奇怪,居然也会想迟到的事情。虽然她迟到早退已然是家常便饭,也不会有人指点她,但是锦安然跟着她一起,多少也会招来一些閑话。
太过关注锦安然,总会让她有些做贼心虚。就好像为什麽要对“陈傲雪”三个字那麽敏感一样。
她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也拿起一颗咖啡糖,放到嘴巴里,又是“咔吧”一声,清醒了不少。
但是又传来另外一阵“咔吧”声,苏以冬透过反光镜,看着锦安然被咖啡糖折磨的表情,努力抑制这向上翘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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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打卡时间半个小时,当苏以冬和锦安然一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会有人擡起眼皮偷偷去看,只是看到是这对组合,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估计今天迟到的这二人组又要成为他们的谈资了。
本来锦安然还是蛮紧张的,但是身边的苏以冬走路带风,毫不在意的表情,让她也感觉有些无所谓。
毕竟公司这位唯一的总监,是自己的直系上司。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想着想着,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向苏以冬靠近了一些。
“怎麽了?”苏以冬见她靠过来,淡道。
“没,没什麽……”锦安然喃喃。
苏以冬气音轻笑了一下。
回到工位后,还没等坐下,苏以冬就唤她:“过来坐。”虽然她知道苏以冬在公司那一副冷淡的面孔多半是装样子,但是就好像应了那句话:面具戴久了就长脸上了。眼前散发的淡淡冷色调的气场跟平日在家的苏以冬有着明显的区别。
她只好推着椅子坐到苏以冬身边乖乖坐下。
“来跟我讲讲吧,你的灵感。”苏以冬边说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她的笔记本从来没有带回去过,在家里办公基本都用平板,倒是方便不少。
锦安然有些扭捏,她没想到苏以冬真的会来问她这个问题。“真的要听吗?”
看锦安然犹犹豫豫,苏以冬倒是有了些兴趣。转过了办公椅朝向她,“昨晚不是说了,想要我的评价,你得告诉我你灵感的来源。”
“好吧。”锦安然不仅记得,还而且回複了个「好」。
“其实也没想的那麽複杂,就是我在构思的时候,觉得要解构这个主题,可能不能从字面意思来单纯分析,于是就融合了自己青年时期的一些回忆。”
锦安然的音调其实是越来越低的,但是苏以冬倒是听得很认真,完全没有在意。
锦安然心里最喜欢的苏以冬的一点就是,无论自己说什麽,发表什麽意见,苏以冬都会很耐心的倾听,一个认真的听衆会让她越来越有勇气去更好地讲述自己的所思所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