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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好红,于是全部都撤回。
苏以冬盯着“对方正在输入”好半天,什麽也没等到,陷入了沉思。
第 10 章
清晨,苏以冬起了个大早,走进卫生间洗漱,凉水扑打在脸上才想起来应该去看看锦安然的情况,毕竟淋了那麽久的雨,她瘦弱的身体能抗住才有问题。
她走到锦安然卧室外敲门,但是门好像并没有锁紧,手指扣上去的时候,滑开了一道缝隙,眼神下意识顺着缝隙看了进去,锦安然背着身正在脱下睡衣,从下往上拉拽,露出纤细的腰和精致的蝴蝶骨。
只是敲门毕竟是用了力的,碰撞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声音。锦安然听到声音立马抱紧身子,红着脸扭过头去看去。
四目对视,空气瞬间定格。不知是谁的心跳,一上一下得鼓动着,像是要撕扯开这脆弱的,薄膜般的气氛。
苏以冬没想到阴差阳错産生了这麽个误会。
只是锦安然还是没有勇气去和自己领导正面硬刚,只得慌忙抓起床单将自己裹起来
抓到床单后反而心跳的更快。
是苏以冬上次递给她的紫色床单。
“别……别看……”
苏以冬将门重重关好,缓了一小会才在门口轻声说:“安然,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虽然误会可能很深了,但是语气还是必须保持镇定。
她心里也在自嘲,这怎麽能不误会,从上次喝醉酒对锦安然动手动脚,到昨天坦白自己是个弯的,再到现在被这个坑爹的破门害的自己成了变态偷窥狂,但凡是个正常人估计都报警了。也得亏是锦安然脾气好,一再的忍让。
房间内也是静了好一会,最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有不舒服。”
苏以冬滚了滚喉咙,欲言又止,只得走到浴缸旁边喂鱼。
当锦安然从次卧走出来,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脸上仿佛写满了“我习惯了”。
苏以冬轻咳了一声。
锦安然快速钻进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苏以冬还在门口,不免有些诧异。
“总监,还没走吗?”
“在等你,我送你去公司吧。”
反正高冷领导人设立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误会到底。
苏以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準备,一旦被拒绝,她一定会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不给锦安然和自己任何将气氛变尴尬的机会。
但是锦安然点了点头。
于是她们俩就一起走到了车库,锦安然一直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有点像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幽灵。走路轻手轻脚的,话也没几句。
地下车库有些昏暗,白炽灯有些老旧,发出的光带着些许淡黄色,苏以冬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好似踩在锦安然的胸口。
她们俩的关系总是会有一种奇怪的忽远忽近,某段时间可能能够正常的聊天,但是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沉默居多。昨晚可能好不容易拉近了一丝距离,就被今早的误会撕扯的更远了。
坐在车上,苏以冬没有着急挂档,从车前的罐子里掏出一粒咖啡糖,放到嘴里咀嚼。
“咔吧”一声,咖啡糖清苦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让她酸胀的额头稍稍清醒了一点。
缓缓开出阴暗的地下车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锦安然被照的受不了,保持着眯眼的表情。
“要不要墨镜?”苏以冬见她这副难受样,还是不自觉地关心起来。
锦安然的眼睛稍稍适应了一点阳光,摇了摇头。
“早上的事,我想解释一下,我一开始是想敲门的,只是敲上去你的卧室门就自己滑开了,好像没有关好。”
“我知道,”锦安然说,“我早上去阳台拿衣服的。”
因为出去拿衣服而没关好门这样的桥段刚好解释的通,苏以冬心里舒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总之“变态”这个头衔可以摘掉了。
苏以冬的车速一直都很平稳,只是按照这速度,到公司肯定是要迟到了。
锦安然蹙了蹙眉,略带慌张的提醒她:“总监,要迟到了……”
“没事的,你跟我一起去的公司,没人会说什麽。”苏以冬仍是专心开车:“反正也没有人搭理你,不是麽?”
跟在苏以冬身后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工作确实没什麽压力,如果是个喜欢摸鱼的人,遇到这样的领导肯定要开心死了;坏处就是苏以冬在公司完全就是另一个人,性格太过薄凉,根本不会有人会有接近她的想法,这也导致了锦安然被她这生人勿近的气场给波及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