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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确实有一道杵着长柄伞的身影在等他。

“我为能见到您而感到荣幸,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

见到他过来的对方似乎在眼底浮现出一点微妙的、似笑非笑般的愉悦,“介意来听我聊一聊关于斯蒂文森先生的下落吗?”

这两句话,是用俄语说的。

当熟稔至极的音节刚起了个头,魔术师几乎就要惊喜得为此欢呼——就像平时观衆为他做的那样。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是一位来自俄国的魔术师。

“你怎麽知道是我做的?你是谁?我不相信你是斯蒂文森的朋友,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哎呀,名字是不是太长了?没关系,你可以喊我尼古莱,再亲近一点的爱称可就不行了哦。呼呼,你的呢?”

对俄国人而言,全名由名字加父称加姓氏组成。

最常用的念法是名字加父称,当同事、邻居或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中又带有些许亲近时,都可以这麽称呼。

名字加姓氏更常用于书面语,只称呼名字则要更显得熟稔且亲近。

而名字本身也有许多对应的小名与爱称,用以表达不同的感情——像费佳就是费奥多尔的爱称一样,尼古莱也会有对应的爱称。

“费奥多尔。”

面对这位有意思的魔术师,陀思虽然没有说全名,但也没有告诉他假名,而是选择了只说出名字。

“哎呀,只有名字吗?在隐瞒着什麽小秘密呢——不过没关系,我可不会介意这点哦。”

哪怕被找上门来,果戈里的情绪依旧相当高昂,表现出与普通人完全相反的激动,“我啊我啊,我更想知道费奥多尔怎麽发现是我把人藏起来了,那可是完全的、彻底的密室哦?”

“因为纸张有被一瞬间的强风吹散、且同时被大量水汽浸润的痕迹,”陀思的语气平淡许多,“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要如何做到这点,只需要得知一个关键情报就可以了。”

“而老鼠,总是掌握着许多秘密的。”

——他偏过点视线望向他,唇角弯出点了然的浅淡笑意,“好比…你将它用作表演的範围传送异能。”

“……原来如此,不止是头脑转得相当机灵呢。”小把戏被两三句话拆穿,果戈里反而笑得更开心,“那麽那麽,你找那位心理医生有什麽事情呢?”

“只是想请他协助我进行一点实验而已。”

陀思彬彬有礼的这麽说道。

第43章

毕竟来往剧院的人太多,加上果戈里的样貌装扮都太过醒目——即便他的演出还未到时间,依旧有好几位路过观衆想来要个签名。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大概就是和陀思另外约个时间,接着就继续回去舞台排练;再不济也是先去和负责人说一声,表示歉意后再和陀思离开剧院。

但果戈里不是一般人。

在签完极其潦草的两个签名后,果戈里潇洒一挥手,留下即将苦等的负责人,“走吧,费奥多尔,快让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医生!真好奇你打算做什麽啊,那个让人激动不已的实验!”

他的脸上没有涂小丑专用的油彩,但整个人在走路时都显得格外神气活现,尾端系着红色绒球的银发辫左右甩动,快乐得几乎快要蹦跶起来。

陀思欣然接受来自果戈里的带路,但并不是很理解这位老乡的情绪之饱满亢奋,仿佛灌了三大瓶伏特加。

他惯常都是冷静、克制,行事偏爱优雅与仪式感的。哪怕情绪有偶尔大的起伏,只要他不想表露出来,旁人便极难察觉。

在绝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会有较大的情绪起伏。

些许的微笑与彬彬有礼的举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接近于一种外化的人格面具,是在成长中被环境与价值观培育、用以链接与人相处和社会生活的脐带——那大约是属于他自身的一部分,但未必囊括了所有。

而常年生活在极寒地区的俄国人仿佛被冰雪冻入了骨髓,使他们天然带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阴郁、淡漠与消极,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不会过分热情,使用尊称、谦辞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更别提夸张的笑容与拥抱。

……眼下,就有一个阳光到简直跟变异没什麽两样的俄国银毛小狗,在兴致勃勃地绕着他转圈。

他本想凑得更近,被陀思冷着脸用伞尖抵开了。

“费奥多尔,费佳,真的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做什麽吗?”

果戈里不让费奥多尔喊他爱称——虽说陀思也不会喊就是了——但他自己却对方喊得起劲,“斯蒂文森是异能者没错,本身却不是什麽名人,甚至不属于[钟塔侍从],而他的履历,哎呀,更是一塌糊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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